“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来之前,她没想过问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能从闻人墨这里知道点什么。
闻人墨看着她,似乎也并不意外她会突然有此一问,只是淡定的喝茶,也并不应答。
在满上的沉默中,只能听见茶水流动的声音,这就像一场无声的博弈,仿佛谁不愿意率先妥协。
直到秦霜降率先移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带着一丝自嘲的意思,间对方如此淡然的样子,她早该知道,这场谈话,从来不是能够让她获得什么的机会,而是对方想要从她这里知道什么。
见此,闻人墨并不说话,只眼帘微抬,看向她,随即道:“姑娘不信我的话?”
秦霜降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让我来,就是告诉我燕胥安有多爱我?我很难相信你没有别的目的,先生,真的不可以说吗?”
闻言,闻人墨表情一滞,原本略带笑意的眼神中仿佛瞬息就暗淡的下去,思虑良久,一时间分不太清楚她问的那句“真的不可以说吗”是指的她的父母,还是他叫她来这里的目的。
沉默片刻,他只道:“全当是赎罪了。”
秦霜降看着他,并不再说什么,她深知,如今的闻人墨,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除了萧容策,闻人墨曾是她最愿意亲近的人,总喜欢听他将一些外头的故事,这仿佛是她唯一可以拥有短暂安宁的时刻。
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出现在将军府,她也逐渐在每日的水深火热之中遗忘了这件事。
秦霜降长叹了口气,听着他口口声声说着“赎罪”,她大抵也猜到了什么,起身道:“如果说先生是担心我背叛他,您多虑了,当初面对蚩丹蛊我都没想过出卖他,也不会为了别的任何事情走上那条路。”
她秦霜降虽不是什么太重情重义的人,但还是分得清什么事情改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的,无论如何,燕胥安对她不说别的情谊,那也是有恩的。
她起身,正欲离开,闻人墨还想说什么,可秦霜降已经没有耐心了,她脚步微顿,在他开口之前出声:“如果先生不是想告诉我我想知道,别的也就不必再说了。”
闻言,闻人墨竟果真合上了微启的唇,垂了垂眸,只道了句:“那,姑娘慢走。”
秦霜降没说话,只是回头意味深长的撇了他一眼,转头离开。
踏出房门,还没抬眼,余光就瞥见一抹熟悉的黑影,顺势看过去,就见燕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屋外,看样子像是等了许久了。
秦霜降怔了怔,才缓过神,上前见礼:“大人。”
燕胥安只微点头,伸手牵过她的手,抬眼看她时,眼神间似乎还有些歉意,怕秦霜降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
四目相对之间,秦霜降自也看出来了什么,只是瞪了无奈的瞪了一眼,倒也没再计较什么,只问他:“大人怎么在这儿?来找闻人先生阿莫?”
燕胥安却只是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到:“不是,听府里的人说你来这边了,我就来看看,走吧。”
他牵着她的手,走下台阶,朝着书房的方向去。
一如往常一般,秦霜降坐在一旁研磨,燕胥安便坐在桌前看奏折。
似是觉察到她今日的心不在焉,燕胥安也没什么心思看手上的奏折,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秦霜降垂着眸,全然没有觉察到。
直到他轻声出声:“阿降?”
秦霜降握着墨块的手微顿,抬眼间才见他正看着自己,有瞬息的恍惚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的应答:“怎么了大人?”
燕胥安皱了皱眉,狐疑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还以为她是昨晚的事情受了凉,心头刚涌上一丝自责,秦霜降却忙摇了摇头:“不是,我没不舒服,只是在想事情。”
听着她的话,燕胥安心头微安,稍稍琢磨了片刻,他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动作熟练的将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想什么呢?”他微微低眸,宠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秦霜降沉默片刻,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扫了许久,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故作为难的到:“不能说,否则大人要生气的。”
说着,她故意俏皮的冲他笑笑,神秘的不再说什么,可燕胥安却沉了沉眸,下意识就觉得她在想萧容策事情。
思及此,他眸光微寒,神色间突有些不悦,秦霜降脸上的笑容微僵,糟了,玩儿脱了。
“大人……”她长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可下一瞬,男人霸道的唇就已经附了上来,一个回合之后,秦霜降快喘不上气,开始退却,他才缓缓的退出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低声道:“谁?嗯?在想谁?”
说着,他略微不稳的气息中,已经应约可见一丝怒气了,秦霜降忙解释道:“是楚晋书啊大人。”
听到这个名字,燕胥安表情一滞,似是和心里想的人不一样,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心头的怒意散去,他紧紧地钳住她腰肢的手还是松了松力道。
秦霜降娇嗔着瞪他一眼,反客为主,不满道:“我是在想,皇宫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