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秦霜降只是笑而不语,窝在怀里,并不言语。
其实她并没有在想这个,毕竟她也知道,有燕胥安在,肯定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翻篇的。
且不说是为了她,更重要的是,单凭楚晋书一个人是绝对无法潜入后宫的,所以他的背后,一定有一只无形的手。
对于旁人来讲,这只手是谁似乎并不重要,但是对于燕胥安来说,可就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了。
毕竟现在秦霜降是他的人,他的人受了威胁,他自然是要去查清楚的,这是他不容挑战的威严。
而对于现在的秦霜降来讲,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世,不管过多久,她脑子里都会回想着秦天佑临死前的话,他总说她会后悔的,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有点害怕。
加上今天同闻人墨谈过话之后,她越发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可是事到如今,她并不能直接问燕胥安,表面上维持心照不宣的关系,是如今最好的处置方式,谁也不能率先打破这份平衡。
燕胥安不肯告诉她的,一定是对他自己并不利的事,如果她执意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那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撕破脸皮。
这是谁都不想要的结果,但如果她开口了,就会变成必然的结果。
当秦霜降从书房离开,回到小院后,没过多久,便再一次接到了秦知蕴的请帖。
这一次仿佛不光是秦霜降,连燕胥安那边也收到了,这还是自燕胥安接任丞相之后,头一次收到秦国公的请帖。
今天上只说是请假在酒楼设宴,邀请城中权贵赴宴,但并没有说具体事宜。
看着手里的情节,秦霜降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好明显的鸿门宴。
只是不知道他们做东的意义何在,到底是为了燕胥安设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又或者说国公府是想从这里得到些什么。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也许安差人来传话,竹苓见了礼,便道:“夫人,大人说让您准备一下,后天去酒楼赴宴。”
燕胥安的消息倒是来的挺快,秦霜降微微点头:“我知道了,有劳苓大人。”
目送竹苓走远,她才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一旁的茶水,看样子,最近是主动不能够太平了……
入夜。
国公府。
大门外,康王府的马车稳稳的挺住,秦知蕴从马车上下来,着急忙慌的提着裙子朝着门内走。
沿路的侍卫都认识她,便就没有阻拦,秦知蕴一路走到了秦书闫的书房,此时书房的灯还亮着,显然是还没有睡下。
她着急忙慌的推开房门,便瞧见秦书闫和秦江俶都在,他们坐在桌前,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在商议什么事情。
“父亲,这样做太冒险了。”秦知蕴上前,显然是想要阻止什么。
秦书闫叹了口气,但神色依旧坚定:“不管怎么样,请柬已经送出去了,反正……如此也只能按照计划形式,我们只是试探,并不急于结果。”
秦知蕴恼怒:“可是如果被他发现了怎么办?您知道的燕胥安这个人阴晴不定又多疑,万一他知道了什么对那人不利的话,那我们最终的岂不功亏一篑?”
“……”秦书闫沉默不语,显然没有退缩的样子,见此,秦知蕴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江俶,她拉了拉秦江俶的胳膊:“阿兄,你说句话。你劝劝爹爹呀!这种事情绝不可玩笑。”
秦江俶看了眼秦书闫又转头看向秦知蕴,随即道:“阿妹,这是我和父亲共同商议的抉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这件事情试探清楚才行,否则若真的是我们误会了,那对秦姑娘,也并非什么好事。”
“……”秦知蕴哑口无言,她并不想这么着急,毕竟这么久的相处之下,她知道,虽然秦霜降是个对谁都有戒备的,但也只是戒备,没有敌意。
她明白,这是秦霜降保护自己的方式,她并不愿意这样去揣测她,如果真的撕破脸,到时候不管是面上都不太好看的。
稍作沉默,秦知蕴显然还是不太赞成可又无法说服两位,只能试探般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秦书闫和秦江俶相识一眼,得了秦书闫的允,秦江俶才道:“到时候我们会想办法把燕胥安引开,至于秦霜降怎么办,这个就只能交给阿妹你了,毕竟……”
说着,秦江俶语气微顿,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秦书闫,继而才接着道:“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你来做比较合适,若是我们的话,多少有些冒昧和唐突了。”
秦知蕴默许,可思虑片刻,她又有新的不适:“可是她是杀手出身,身手并不差,不光是我,就算是叫上阿云,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我怎么能看到呢?”
阿云是她身边伸手最好的贴身侍卫,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十分默契的,但秦霜降很小心,见势不对她就会走,她根本就没有把握。
与他们而言,这确实是个问题。
“无妨。”秦书闫出声:“到时候只能给她下些药,论她身手再好,也敌不过药劲儿,这样,便能放心办事了。”
秦知蕴没说话,抬眸看向秦江俶,秦江俶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赞成秦书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