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块上的裂谷,我们注重传承上的区分,又摆脱不了彼此之间的关联。”蒙面女郎说,“我们的力量拥有相似之处,因为神秘同出一源。竖琴座象征过去,我们也是女巫中最古老的一支。”
“星辰总比月亮和太阳更古老。”奥斯维德宣称。这位老占星师一直在端着茶杯旁听。
“我们的祖先‘湖光之女’安德莉亚,也被称为‘第二夜’。她曾是美德女神的信徒,后来在忏悔日的第二天夜里看到湖面中倒映的群星,受到指引而改信奥托,与碎月和露西亚没什么联系。”女巫海伦说,“白月女巫也并非是竖琴座的叛逆,她们发源于黎明战争之后,得到了近古遗民失落的传承。那其实就是碎月的传承。”
“我记得大地上还有一支月亮的女巫信徒,她们自称为冰地女巫。”罗奈德也很感兴趣。
“她们的力量源自贝尔蒂,因此神秘的位格最低。幸运女神贝尔蒂根本不存在,祂与破碎之月是同一位神只。冰地女巫是白月女巫分裂出来的支脉,底蕴和神秘度都无法与古老的两支主脉相比。”面纱微微动了动,似乎海伦在里面扬起了下巴。“安德莉亚认为白月女巫与狼人为伍是自甘堕落,奥托应该是女巫唯一信仰的神只。我们对于那些误入歧途的同伴的警告一向不遗余力。”
“这不太好。”不远,泰伦斯捏着嗓子说:“我的声音和火蜥蜴类似吗,亲爱的宝贝?”他忽然又对自己的地心卵呵护备至,都开始柔声细语的进行胎教了。
“安德莉亚始终对盖亚心怀感恩,但她不会在原则问题上让步。”海伦继续说,“神秘度的阶级不存在混淆的可能。要是竖琴座承认了破碎之月在女巫信仰中的地位,总有一天乞丐也能骑在国王头上。”
“可不能小瞧了乞丐。”罗奈德咕哝一句,“他们个个都是当国王的料。”拉森知道他在影射罗玛的父亲。
狮人的历史充满反叛和分裂,是唯一能在这种不屈的领域与人类相比的种族。拉森在接过包袱前就详细了解过佩内洛普和扎克利之间的争斗。但说实话,他不觉得这些东西能影响到超然在外的克洛伊塔。罗玛的母亲是位高贵的夫人,与高塔的“雄狮”私交甚笃,可这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罗玛身上流淌着佩内洛普血脉的事实。
拉森好不容易才成功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再绕回去。“碎月神降事件有光辉议会在背后运作,而我们的巡察使者应对及时。”他想起白之使在祭台上要求调动救援小队时的口吻,心里对这起虎头蛇尾的神降事件很不以为然。“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能被阻止的神降。”
提及碎月事件,艾罗尼与狄恩也放下了打发时间的桌面游戏。这位事务司的终身总长,布鲁姆诺特的大总管将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无意识地捻开了坐垫边缘的绳束。狄恩·鲁宾则行为庄肃,神情刻板,好像条规钉在他的脑门上。
“白月女巫没有插手,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海伦指出。“而且露西亚的力量性质与贝尔蒂截然相反,祂的黑暗幸运也许会被光明正义抵消。又或者碎月根本没有回应这些异教徒,只把他们当成筹码来削弱露西亚的信仰。我说不准哪个是主要原因。”
“需要降温!”泰伦斯嚷嚷起来。他桌面上的地心卵开始不稳定地膨胀起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犹如开水沸腾,岩浆沿着蛋壳流了满桌子。拉森正犹豫要不要先行退出房间……
一扇金色的门扉在长桌后打开。圣者狄摩西斯与统领白之使终于赶上了会议,他的导师大人还在揉眼睛。而后者伸手敲了敲桌面,霜纹迅速生长,连带着地心卵将即将四分五裂的会议桌重新冻结在一起。
他们竟然是一道的……拉森相信每个人都注意到了。看来圣者单独有话要嘱咐我们的统领。希望不是关于罗玛的。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件事上也许只有外交部才能帮上忙。
“圣者大人。”蒙面女郎海伦第一个站起身。星之隙一打开,她立刻摘下了面纱。
“你这样还挺好看的。”高塔圣者评论。
“就这些?”
“嗯……你回来得比预期早很多,亲爱的小海伦。”
“别这么不庄重,导师爷爷。”海伦娇嗔。
她的责备毫无说服力,但这种事用不着拉森开口。“集会将召开。”青之使狄恩正襟危坐,语调透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满。“请注意仪态,多萝西娅小姐。”
这位缺乏表情素材的外交部长以严格着称,一向是集会上的风纪委员。当然白之使比他更不好打交道。但两者对待外界事物的反应截然不同,作为高塔圣者的学徒,拉森觉得统领大人的做派更自由一些。对此,女巫海伦与他意见相同。
“说得对,鲁宾。但这些不过是小事。”狄摩西斯坐下来,其他人也聚集到桌子边。“深空牧首”打算将他的岩浆蛋搬到椅子下去,却没能挪动。他不由得抽回手,试图用一小簇魔法火焰将冰雪融化,结果这枚倒霉的地心卵差点被整个煮熟。“有更紧急的事请需要我们作出决策。”他说这话时,伴随着更刺耳的火焰嗤嗤声。
“明天就是今年的火种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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