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算,他怎么做都不会影响大局。”暗夜精灵忽然意识到问题,“占星师很清楚他要做什么。通过预知和梦境,还有其他办法。见鬼,你们早就知道。这是他的命运。”
符文在指环上闪烁。
『高塔是占星师的高塔』它没有否认,『占星师不就是干这行的么』
……
“所以你们联合起来,就为了跟我唱反调?”尤利尔把指环扯下来,“说点什么吧,索伦。你不该沉默。”
指环死一样安静。
“问它也没用。”多尔顿告诉他,“索伦也不想阻挠你。尽管神秘领域早有应对,元素潮汐依然很危险。”
高塔学徒明白了。“所以只要我不去找教会的麻烦,我就是安全的?因为我的命运还未实现?”
“我猜它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尤利尔气得想笑,“你们以为我真是个学徒,点燃火种前需要待在布鲁姆诺特才能保全小命?”他提高嗓音,“既然这是我的命运,那当它到来时,我又怎么能拒绝它?”
『元素潮汐……』
“……没法阻挡你的脚步。”索伦·格森毕竟只是符文生命,不理解人类的想法。多尔顿曾花费比学习魔文更长的时间融入人类社会。“我清楚这点,尤利尔。我也清楚你的使命。”推翻教会的主导,立起全新的旗帜。一条匪夷所思的荆棘之径,鲜血与火焰的道路。“占星师认为他们可以操纵命运,就像你认为我们无法给你帮助一样。我没答应它。我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笨嘴拙舌。英格丽嘲笑过他,但现在多尔顿必须说服一个盖亚的神职者。他曾反过来说服我。诸神在上,这着实非我所长。“原因是明摆着的。当我独自离开骑士海湾时,我真希望我不是一个人。命运女巫阁下指引我在灰翅鸟岛遇到罗玛……”
“你最好不要跟她学。银顶城的意外是我的责任。”假如尤利尔直接将罗玛送回骑士海湾,他们根本不会碰到炎之月领主。“我已经在反省了。”
卓尔充耳不闻。“……她与我分享了她的命运,以及她面对未来的勇气。进入痛苦秘仪的核心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冒险,运气、同行者和石林,一旦缺少其一,我们早就变成池子里的魔药了。”
“及时返航能够避免这些状况,你该把那女孩带回来!”
“你以为罗玛是一件行李?你以为我有资格忽视她的命运?你是占星师,尤利尔,你这么自称过。倘若这就是你在接连犯错后还能支持你固执己见的根源,那我没法否认。因为我连自己的眼前都看不清!你知道我们会怎样么?在盖亚教会?在寂静学派?”
“很多事情不是那么难了解。”
“我得为我的血脉道歉,说真的。精灵在人类面前表露出傲慢是骨子里的天性?现在我竟连祖传的本领都不如一个人类了。”
“未来能够改变,这毋庸置疑。你永远不会明白这些,多尔顿,索伦也是一样。你们都不懂。”
看得出来,尤利尔并非不能无视这样的指责。暗夜精灵的讥讽实在算不了什么,好在他懂得扬长避短。
“改变未来。”他缓缓重复,“听起来像是你的专业领域。但我们一同去过圣城赞格威尔,在那之前还搜索过大半个伊士曼的盖亚教堂。你能改变未来,你能改变过去吗?”高塔学徒没回答。“摆在你眼前的远不是悬崖,尤利尔,现在也远不是你后悔的时候。约克和罗玛同样,他们都不是你的行李。为什么选择罗玛小姐而且拒绝我们呢?元素潮汐平等地覆盖每个秩序生命,你却觉得责任属于你一个人。多么慈悲!也许很快你就会因太阳落山而惩罚自己了。这种极端主义能让你感觉与盖亚教士们的区别增大吗?”
“盖亚的道德教义有底线,我也不是为了洁身自好。”学徒辩解,“我只是在挑选最合适的道路,多尔顿,毕竟现实如此。”
彻头彻尾的谎言。假如你真是那种轻易接受现实的人,就不会存在推翻教会的想法。“下一秒的现实就是未来,某人宣称自己擅长变更每个下一秒。发挥你的长处如何,伙计?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多尔顿哂笑一声,而高塔学徒怒视着他。“听着,尤利尔,你不能剥夺我们继续下去的权力。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一阵沉默。他们谁都没再开口,索伦也闭上嘴巴。就在多尔顿以为自己的口才彻底没救的时候,最终,高塔的信使妥协了。“跟我说说元素潮汐吧。”
……
莫尼安托罗斯的天气向来无法教人开朗。黎明之城玛朗代诺有多阳光明媚,这里的天空就有多阴郁沉闷。当地人相信巫师能够操纵天气,于是向他们下跪祈祷——诸神的名号被冠在凡人头顶,当事人还愉快地笑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种荒唐景象是莫尼安托罗斯的特产。倘若教光辉议会的神官们得知诸神在这里的地位,一准会惊得目瞪口呆。代行者与盖亚教会断绝关系,堪称是同盟解散后最为明智的决定,其影响足以媲美白之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