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联盟要把光之女王接回来。”传信人说,“神圣光辉议会在暗中支持,他们提供仪式所需的材料,还派人护送仪式小队。约利扎伯总管认为您会对这些消息感兴趣。”
得知传信人的主使,她觉得十分诧异。约利扎伯曾是她的支持者,是水银领主留在拜恩的“自己人”,但拉梅塔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由地位带来。当她犯下大错、被黑骑士剥夺领主的权力后,支持者们也闻风而散。这该死的墙头草还能呆在总管位置上,不难猜测是找到了新靠山。这究竟是老下属的最后情谊,还是黑骑士的又一个圈套?
不过,另一桩事正如拉梅塔所料,守夜人对此作出了回击。黑骑士一边将魔灵公主丢去空岛,去承担克洛伊塔和先知带来的正面压力,另一边要守夜人带领当地结社破坏仪式。国王陛下会喜欢他的做法,加瓦什的夜之民则相反。
但乌伊洛斯尼斯一定很后悔。她愉快地想。黑骑士竟会出现在空岛,而非布列斯,若她知道上司的真正想法,大概会表现得忠诚一点儿罢。
事到如今,空岛战争不了了之,在秩序支点眼中,这无疑是他们的又一次胜利。拉梅塔知道领主们只把加瓦什的亡灵当做消耗品,但她无法肯定拜恩人的想法……
算了,这帮受圈养的傻瓜能有什么自我想法?唯有守夜人是结社的战士,动向才值得关心。事实上,他们并未辜负期望,传信人转告她,守誓者联盟和光辉议会的计划彻底失败,西塔女王伊文捷琳没有提前降临诺克斯。
“我们赢了。”她对火焰说,“同盟们认定你行事谨慎,但你不过是在害怕。”壁炉一暗。“你的夜莺下落不明,让你不敢轻易回到诺克斯。”
我和你不同,伊文捷琳,你亲手夺走了我的恐惧。
拉梅塔不会逃走。拜恩陷落后,结社注定一无所有,而水银领主不会在那时出面。直到彼时秩序的潮水涨起,闪烁之池与诺克斯接壤。西塔女王不比先知,无法预知人的命运……届时,她有一万种复仇的方法。
炉火绽放出最后的光华,它们也在她的瞳孔中燃烧。“你也会有这么一天。”拉梅塔对火焰发誓,“我要你看着闪烁之池在哀嚎中毁灭,伊文捷琳。我在地狱等你们的到来。”
随着火焰熄灭,仪式的符文骤然变得明亮,房间内掀起一阵狂风。拉梅塔的火种在气流撕扯中摇晃,几乎要投向炉灶。
举行仪式前,守夜人警告过她。“无柴可烧时。”他对壁炉压下手,“它会自己寻找燃料。不过比起活人,脱离躯壳的灵魂才合它的胃口,这正是我们利用它的原因。您很安全,领主大人。”
拉梅塔从未觉得自己安全。她也并非是在服从黑骑士的命令,而是双方难得拥有共同利益。后者带领加瓦什的亡灵袭扰七支点,才能为结社的调动安排争取时间。既然他要拉梅塔召回那具尸体的灵魂,那她就照做不误。
她坐下来等待结果。
……
杜兰达尔发出哀鸣,几乎被砍成两截,它黑银色的剑刃布满裂痕,通体黯淡无光。莱蒙斯不得不用神术覆盖它,让魔力之剑的余波将他们这队疲惫不堪的组合推向远方。
“我拦不住他。”承认自己无可奈何是桩难事,不过圣骑士长近来已重复了多次,不差这么一回了。“那把剑有问题。”
耶瑟拉在神术后仔细打量,“学派认定它是真理的碎片。”
“我看是骨头。”
“骨头可硬不过钢铁,大人。议会对真理并无渴求,我们不能说了解它,但从表现来看,或许我们该将其提上日程。”
日程?我们真有这东西?自西塔女王拒绝降临诺克斯开始,一切都是突然发生。莱蒙斯躲开敌人丢来的魔力之剑,它呼啸着划过天空,陨落在砖瓦废墟里。地面亮起串串符文。
接着,他听见耶瑟拉闷哼一声。主教摊开手掌,露出开裂的符文阵图。“好吧,神术也难撄其锋。”
杜兰达尔也被神术保护,结果一目了然。莫非他怀疑我的信仰?莱蒙斯皱眉:“你不是才看出来,对吗?”
“请容我解释。”大主教说,“在这位子上呆了这么多年,我对人们的信仰有所了解。不论是浅信徒还是虔信徒,甚至是神官,我们在忠于露西亚之前首先会忠于自己。此乃本能驱使,凡人在所难免。所以嘛。”他作个手势,“我非得自己试试不可。”
“结果如何,阁下?”
“恐怕我们拿他没辙。”耶瑟拉大主教坦白,“一点也没有。那把剑可以切断神术,你我的神秘度也与他存在不小差距,也许得代行者亲自出手。”
“不行。”莱蒙斯断然拒绝,“这么干太冒险了。”
此刻,他大约能理解光之女王伊文捷琳的考量。代行者是圣城的支柱,统领着整个光辉议会,一旦有所闪失,议会在白之预言后建立起的优势都将付诸东流,这是人们无法承受的。
“难怪空岛之战没能留下他,我算明白这亡灵骑士的能耐了。”大主教甚至没上前去,全程只用神术支援。这源于莱蒙斯的亲身经历:尽管圣骑士长技艺精湛,但对手往往逼迫他剑刃相交,作势要打碎圣剑杜兰达尔。
见状,耶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