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色厌恶地推开他,剑柄直抵他心口。
“找死!”
“欢色,你难道没发现,你动情时,身上的味道十分迷人?一个男人身上有花香,难道不是在勾引我?”
清奴眯着眼,乖乖后退了两步,“你不同意也罢,我可以等你从蛇窟出来,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话音一落,清奴猛的发力,将欢色重重的推下了蛇窟。
他看着欢色的身影消失在漆黑冰冷的洞穴,抬抬手,对身后的两位死侍道:“看好他,出来时,立刻告诉我。”
“是。”
欢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面具掉落,露出一张病态苍白的脸。
他看似普通,骨相却极美,一双眼更是难以形容的深邃。
而他如此普通的容貌和骨相是奇怪的违和,这是用古法针易容了。
欢色缓缓抬眼,狭长的重眸混是冷酷。
后背的衣服全部染上了鲜血,血腥味很快就吸引来无数的媚蛇,它们吐着信子,盯着他,犹如看见美味的食物。
他总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步一晃地往里走去。
悉悉率率的媚蛇越来越多,一个个全都跟着他。
每一滴掉落的血,媚蛇都会疯狂地涌上去。
直到走进最里侧巨大的石穴里,密密麻麻全都是一双手诡异的竖瞳。
他走到最中央的玄冰床上,割破手腕,新鲜的血流出来的瞬间,无数媚蛇就嘶叫着冲了上来。
不到片刻而已,他的左臂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牙印。
血一点点流逝,欢色的脸色一点点褪去血色,他睫毛微颤,瞳孔渐渐没了焦距。
他被媚蛇淹没时,一道异常痴缠的声音轻轻落下。
“卿卿……”
“温容——”
烈九卿痛苦地嘶喊着,猛地坐了起来。
看见眼前熟悉的装饰,她用力捂住心口,将痛苦的记忆压了下去。
不知为何,她无比心慌,总觉得温容发生了什么事。
身上的酸痛感还在,似乎告诉她,先前发生的并不是一场梦,可她现在却在相府闺房。
“画意!”
很快,画意闻声进来,低声问:“小姐,您是做噩梦了?”
“嗯。”
烈九卿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凌晨,千岁爷命属下将您送回来的。”
“他……”
“千岁爷让属下转告您,务必记住他的话,不要惹他不悦。”
“……”
沉默了许久,看着朦胧的天色,烈九卿按着疼痛的心口,逼着自己要相信温容。
“春安和夏安呢?”
画意让她们进来。
春安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简单地一一说明后。
夏安紧接着说:“小姐,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几日,您被禁足,大少爷有皇令在身没有回府,夫人和二小姐偷偷将您的大部分嫁妆都运到了别苑,还有很多送进了太子府。”
“呵……”
烈九卿冷笑,她们敢拿,就得千倍百倍地给她吐出来!
她娘给她的遗物,岂能让他们玷污!
她穿戴好,笑盈盈道:“走吧,去看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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