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推开时,温容连眼都没抬一下。
当听见这声颤栗的哽咽时,他慌张的抬眼,就看见背光而来的烈九卿。
一瞬间,黑暗被光穿透,温容的心被狠狠刺穿。
他狼狈的避开眼,厉声冷酷道:“滚出去!”
烈九卿下意识站定,很快就坚定地走向了他。
“千岁爷,这种时候,您总拿我没办法了吧?”
几乎见不到光的后殿中。
两根粗如手臂的铁锁从殿顶落下,扣住温容的手腕,将他吊住,逼他跪在地上。
四个尖锐的铁钩从后背直入,勾住他的琵琶骨。
他挨了不少鞭打,衣服全都碎了,深深的伤痕翻着血肉,看上去就触目惊心。
这鲜血滴滴汇聚,他身上已经是一摊半凝固的血。
两个时辰前,温容还漫不经心地逗她,如今却满身血污,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烈九卿红了眼。
这种刑具,一般的武器根本就弄不开,只有钥匙才能打开。
他们好狠的心!
烈九卿越来越近,温容的头也越来越低,“本座让你滚出去!”
温容冷喝出声,烈九卿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她半跪在地上,忍着眼泪,仰望着冷酷的温容,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千岁爷,机会难得,我终于有机会乘虚而入了,您怎么可能赶得走?”
烈九卿指腹摩挲着他出血的唇角,缓缓凑近他,一双琉璃目就那么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重眸。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气得浑身发抖,又要忍着冷静。
“千岁爷,我还想问,您能和我对食吗?”
温容眉眼微抬,傲慢地嗤了句,“本座不答应又如何,你还敢冒犯本座不成……”
冷酷的话还没说完,烈九卿立刻就吻了上去,鼻息间是血腥味,还有比鲜血味更好闻的蔷薇香。
烈九卿离开,低声问:“这算冒犯吗?”
温容唇角紧抿,“放肆!你……唔……”
这一次,烈九卿更是深入,像是要攻陷他赖以生存的空间,逼他答应。
再次松开,烈九卿睫毛微颤,硬着脾气威胁他。
“您快答应,否则就算您受伤,我也会占足便宜的。”
“呵……”
温容垂眼看着她探长自己腰上的手,一字一句道:“本座就是不应,你当如何?”
“您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就先满足一下我的贪心,将您里里外外全都祸害了。”
烈九卿的指尖钻进了破烂的衣裳里,也不知是检查还是故意摩挲,温容浑身都紧绷起来。
“不准碰!”
“偏要!”
她舔了舔唇,又往前凑了凑,“千岁爷,您别动,我给您施针。作为交换,我扎几针救您,您就让我亲几下。您可以拒绝,但我会多扎几针,多亲几下。现在,我说得算!”
温容喉咙一滚,指尖微微收紧,“敢欺负本座便宜,小心引火烧身。”
“担心我的时候,不若担心担心自己的贞洁,我一定会夺走的。”
“你……你胆敢……”
温容正要呵斥,烈九卿吻上来,有清冽的泉水一同滑进了喉咙,还有强行喂进来的参片。
“千岁爷,等我先治好了您,再好生欺负您。这样,您就有力气眼睁睁看着我夺走您的贞洁,还拿我没办法。”
发觉烈九卿又要以身引蛊虫,温容瞳孔骤然一缩,厉声呵斥。
“本座再说一次,立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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