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说罢,深深看了眼烈九卿,带人离开了。
烈九卿听闻顾子都受伤,眉心紧拧。
她突然这么说,是真是假?
不过,还是亲自去一趟放心。
正好,她是真的想温容了,也有理由去看看了。
春安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见烈九卿面色凝重,不禁提醒道:“小姐,这群人身手了得,不是宫中之人,您日后要多加小心。”
烈九卿点点头,“帮我准备一身夜行衣,我去春雪殿一趟。”
春安点头,立刻去准备了。
一阵风吹来,四安怀里一直温顺的阿宝突然冲向黄金箱子,尖利的牙齿用力咬碎了红花木。
“阿宝,不准咬,这是主人的!”
阿宝反应异常,饶是思安反应都迟钝了下,等回神,三五个箱子都已经被咬碎了。
烈九卿愣愣地看着阿宝凶残的样子,脸色突然一变。
风里,有一股恶臭味,是蛊毒!
她循着这气味望过去,就看见被阿宝咬碎的木屑里,扭动着一个个米粒大小的黑色蠕虫。
黑夜里,大雨冲刷,它们数量极多,密密麻麻,看得人一阵阵反胃。
郝仁一直将四安当畜生养,他对味道是后天培养,极为敏锐。
阿宝咬碎木箱的瞬间,四安眼底就露出了兽类的凶残。
想到这些恶心的东西会伤害烈九卿,四安怒声咆哮了一声,拳脚并用,将所有箱子全都打得稀巴烂,可这样的发泄似乎还源源不断泄愤。
他要杀死伤害烈九卿的人!
他这是常年养出来的本能反应,愤怒会让他变成失控的野兽。
烈九卿眼看着他要冲出去,连忙飞身过去,一针扎进他后颈昏穴。
春安一回来,就看见这一幕,吓得连忙跑过去,从烈九卿手里接过了四安。
“小姐,四安这是怎么了?”
“四安受了刺激,有些失控,一刻钟就能醒。你先照顾他,我先处理掉这些东西。”
“小姐小心。”
春安心疼地看着四安,目光里有些怀念。
“你这么小就受了这么多罪,真是辛苦了,不过能遇见小姐是多好的命。要是我小弟也能和我一样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吧……”
如今这世道,活着已经是很多人难以企及地妄图了,不能太过贪心。
烈九卿没想到,阿宝竟然会吃这些蛊虫,倒是省掉了些麻烦。
她煮了安神汤过来时,四安刚醒,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春安正在照顾他。
阿宝脑袋上的蝴蝶结脏兮兮的,还耷拉着脑袋,看上去也是个小可怜,就是时不时会打了饱嗝。
四安见到烈九卿,立刻就要坐起来,被她按住了。
给他把脉后,烈九卿给他扎了两针,行针过后,给春安让了位置。
“外头的黄金我先让人搬走了,之后再处理。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是。”
换了夜行衣,烈九卿娇小的身影立刻消失在雨夜中,很快就到了春雪殿外。
她原本想直接进去,不想视线内的锦衣卫就多达三十个,这还不包括巡逻和暗哨。
怎么这么多锦衣卫?
守卫的锦衣卫这么多,烈九卿也不敢轻易上去冒险,绕到后殿后发现,人不但没少,似乎更多了。
她从角落里探出头,目光从周围扫过,眉心越拧越深。..
琴意呢?
暗卫呢?
为什么温容的人一个都没了?
烈九卿正心下不安,后殿内传来一声极为痛苦的惨叫。
是……琴意!
他那样强悍的人,得多痛才会这样失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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