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本来还想哄他,如今倒是不敢说话了,乖乖地闭嘴,仰着小脸讨好的笑。
“千岁爷,我哪里丢您的脸了,无非是被暗算才受伤,否则以我的本事,他哪里有机会……”
温容目光一冷,烈九卿手指头搅在了一起,试图解释清楚。
“我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武器,如果我有了,就不用赤手空拳了……”
闻言,温容不屑地笑笑,“自己没用,理由倒是一堆。”
“明明就是事实,谁能想到,看似寻常的戒指竟然是武器。您这么说我,我不服气……”
烈九卿正争辩,哪知道温容突然抓住她的手,不知道按在墨镯哪里,它竟然一分为二,中间出现了一根通体墨黑的金属质感的锁链。
锁链极细,圈圈绕绕在手腕间,竟是温热,还散发着淡淡光晕,十足好看。
看见这神奇的一幕,烈九卿有些反应迟钝。
她低头看看墨镯,呆呆问温容,“原来它是武器,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她以为是定情信物,她咬唇,没敢说。
不过她这点小心思,温容哪里看不出来。
温容见她反复摩挲,唇角的笑如此温柔,耳尖红了,他下意识捏了捏耳垂,眼底有些懊恼。“本座在问你!”
烈九卿咳了声,掩饰掉小情绪,摇摇头,“没以为什么。”
“……”
温容太阳穴跳得厉害,呼吸都乱了。
烈九卿依旧看着镯子,十分好奇道:“它有名字吗?”
“没有。”
“不应该啊,这镯子材质一看就罕见,一定十分贵重,更别说还要在里面做如此精巧的机关武器。”
不起名字,这完全就不是温容的性子。
“千岁爷,它真没名字吗?您不是习惯给自己的东西做记号吗?”她指指自己,“我是您的人,您都下狠手了。”
话里意思是,人都这样了,还差一个物件,听见温容耳朵里就全变了。
“你和死物比什么?”
温容冷哼,不屑道:“没有名字就是没有名字。”
烈九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是不是名字不太符合您身份?”
她目光一移,看着他空荡荡的左耳,心下有些失落,“镯子和您往日常带得那个漂亮的黑色耳饰,是不是材质形同?”
温容耳尖烧起来了,“不同。”
对此,烈九卿深表怀疑。
上一世,从她戴上镯子,就很少见温容摘下来。
烈九卿失望地嘀咕了一句,“明明外观和材质都很相配啊……”
相配……
温容捏了捏耳垂,瞥了她一眼,淡漠道:“哪里相配?”
“就怎么看都相配。”
“相忆。”
烈九卿一怔,抬头望过去,温容错开眼,“名字,相忆。”.
听见相忆的名字,烈九卿浑身一颤,指尖缓缓收紧,“您戴的耳饰,莫不是名唤相思?”
温容唇间一紧,否认,“不是。”
“听闻百年前,一对隐居山林的夫妻,因身怀秘宝被围堵于死人谭。他们宁可殉情,也绝不妥协。这秘宝据说是一对寻常之物,却存有神奇的能力,能活死人肉白骨,甚至可以成就一方天下。”
想到墨镯的神奇,烈九卿竟是忍不住想到这个传说。
温容藏了心思,也将最好的一切都悄无声息给她了。
“千岁爷,您就这样给了我,就不怕镯子与我尽失,您最终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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