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色掩唇藏住了上扬的弧度,单手撑住窗台跳下来,飞身扣住烈九卿的腰,将她带回了房间。
一落地,烈九卿咬牙切齿地将他推到墙角。..
“你胆子肥了,敢欺负主人!”
在心上人面前,被当靶子定在那,她还要脸的!
欢色不疾不徐的解释,“三更半夜,有人私闯,奴是自卫,正当反应。”
烈九卿涨红了脸,气恼道:“你敢说没认出我?”
欢色摇头。
“你……”
烈九卿正要质问,欢色突然抬手,将她眼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他动作不快,很认真,指尖不小心碰见她的耳垂,一阵触电的感觉划过,烈九卿登时红了脸。
“谁让你碰我的!”
欢色立刻将她推开,和她隔开了一丈远的距离,十分规矩。
她恨恨地坐下,看着一边上的《女戒》拿起来看了一遍,漂亮的眼睛都瞪大了。
这字体很好看,看上去工整、刻板,一笔一画,看不出任何门道,还死气沉沉,和刻印上的没有两样。
人能写成这样,功夫也是一流了。
烈九卿磨牙,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泄气道:“你干脆刻印一万份好了!”
欢色沉默的点头,“好。”
烈九卿好气,“!”
如果不是温容的骨,她恐怕一辈子都很难相信,他是温容。
江湖之上,也不是没有缩骨之法,但脊椎是人之根本,根本动不得,更别说世人万相,没有完全相似的骨。
烈九卿其实不是非要试探,就是想看他能藏多深,接过她输了又输,次次落的下成。
欢色见她郁闷不行,为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烈九卿接杯时,碰上他灼热的指尖,猝不及防一颤,整杯茶都洒在了身上。
两人都是一愣,欢色很快就掏出方帕,半跪在她身前,小心为她擦着衣摆。
烈九卿穿着男式劲装,墨色,几乎没纹路,衬得欢色骨节分明的手指越发苍劲有力。
她的脸开始变红,从朝霞满布到红到能滴出血。
她往后缩,想着法子离他的手远一点,磕磕绊绊说:“你、你你你……别碰我。”
她做了不能做的梦,根本没法直视他的手,一看就会想起来,一想起来就浑身发热,脸也会因为害臊红的要命。
欢色唇微不可闻的勾勒下。
他没说什么,沉默地坐在了她对面,继续抄写《女戒》。
房间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欢色很平稳,烈九卿很乱。
欢色拿笔的姿势很好看,烈九卿没管住自己的眼,时不时会瞄一眼,每一次注意力都会放在他的手指上。
她看的次数太多,欢色不禁放下笔,摊开右手,指尖摩挲,“奴的手有问题?”
烈九卿窝在椅子上,挪开眼,低声说:“没问题。”
欢色若有所思了片刻,走到她面前,将手伸了过去,“您要检查吗?”
“……”烈九卿俏脸烧了起来,“我不要检查。”
她努力低下头,不去看他的手,下巴却被他挑了起来,“您怎么了?不太对劲。”
他拱腰,凑近,面无表情,眼带探究地看着她,“您是中情药了吗?呼吸很乱,脸也红。”
他把她的下巴往上抬,目光垂下,看着她的脖颈,指背从下巴滑落。
“您身上也红,温度也烫,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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