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抱剑坐在树梢上,眼睛都没抬一下。
到底是谁缠着谁啊?
自从被烈九卿捧在手心里惯着,矜贵无双的千岁爷早就恃宠而骄了。
他现在是摸清楚了烈九卿的脾气,常常口是心非,像是自己是被逼得一个,实则是一心吊着她,让她火急火燎、意乱情迷,离了他都活不了,主动权都主动交了出来。
说起来烈九卿也没出息,分明知道温容的劣性,还主动进了圈套,画地为牢,恨不得把自己冠上他的姓氏,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是臭名昭著佞臣温容的女人。
温容表现得若即若离,但镰仓最清楚温容的偏执,他嘴上答应的、理智下做的从来不会一样。
他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会是他的。
烈九卿,逃不掉的。
镰仓看着天际,目光微微眯起,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不多时,几具尸体出现,数个黑影一闪而过,仿佛什么都没出现过。
房间里。
温容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挑起烈九卿的衣襟,拉开,手落进去,一点点游移。
他克制着撕碎遮拦物的冲动,起身坐在床边。
不多时,他蹙眉,褪去鞋子,跨上去,低头静静看着小姑娘。
他咬咬下唇,双臂撑在她的脸侧,凑近看她。
他越看越逼近,吻不受控制落下。
他小心控制着气息,将手掌覆在她心口,缓慢的输送内力,帮她安抚了体内动乱的经脉。
温容对内力的控制登峰造极,他的手掌随着移动,渐渐碰触了不该碰的柔软地带。
烈九卿脸上痛苦的表情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熏红,她微微张开唇,轻轻吸气,嘴边带着一丝香甜的弧度。
温容看见了,凤眼逐渐迷离,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贴了上去。
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指尖扣住她的后颈,摩挲间逐渐拱起脊背,牙齿因为某种难耐的隐忍咬住了她的肩头,用力到能下一排排齿痕。
天色渐渐亮了,烈九卿艰难地睁开了眼。
这一夜,好累,感觉做了不得了的事,累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小姐,已经巳时,您可醒了?”
“巳时?”
她平时最多就睡到辰时的。
“卯时,宋公子就来了,您睡得太熟,属下就没喊您。如今,他似乎等急了,想闯进来。”
宋即安对望月的看重让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来找烈九卿。
画意赶不走,就挡在了客房外,直到听见了房间里的声音才出声询问。
这些天,昨日,烈九卿可是睡的最安稳,她哪里会打扰。
烈九卿还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哑声说:“你让他等一等。”
“是。”
烈九卿盯着床顶,半晌才艰难地坐了起来。
昨日墨镯带来的痛苦仿佛历历在目,如今痛是不痛了,身上却好像被耗尽了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下多少。
她活动么一下僵硬的脖子,一动,她小脸一变,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下意识摸上肩头,一下就碰见了牙印。
她匆匆走到铜铃前,一眼满脸从脖子到肩头的一排排牙印,少说十多个,都很深,要好多天都消不掉。
她忍了忍,手伸向后颈处的刺青上,果真也摸到了深深的牙印。
她舔舔唇,咬牙切齿地低喃,“好你个温、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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