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没什么问题,身体很好,只是极度虚弱,不知道为什么。
画意觉得这个郎中是庸医,治不好烈九卿,还叫不醒赵云野。
烈九卿撩开手腕,发现本该裂开的墨镯又好了。
好了不说,更小了,墨镯如今紧紧贴着她的手腕。
原本那个耳环能卡在墨镯里头,如今竟然只能套在外头了。
烈九卿想到空间大变了样子,以及那颗青色的蛋。
“把我晕倒后的事都告诉我。”
画意说:“属下找到您的时候,您和赵公子一同晕在地上,其他没什么异常。不过,您和赵公子昏迷了三天了,您醒了,他如今还在昏迷。属下听闻,赵公子那颗奇怪的眼睛没再长出来。”
烈九卿按住了墨镯,“我昏迷的三天里还有什么事?”
画意低声说:“发现了天云殿的人,今夜似乎有密会,听说会有舵主过来选奴畜。”
烈九卿看看天色,疲惫的按按眉心,“什么时辰?”
虽然担心烈九卿,但画意还是如实说:“子时。”
如今不到午间,烈九卿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笔墨拿来,我写一个药方子,你现在就去买药。”
“是。”
画意一离开,烈九卿就扶着床的边缘站起来,走到了桌边,她试着从墨镯里取出了泉水。
烈九卿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暗了暗。
空间内,泉眼依旧,但泉水似乎更干净,隐约透着一点点青色的光晕,十分神奇。
从拥有空间到空间塌陷、泉水干枯再到无法进入空间。
烈九卿发现这和她的本心有着直接关系。
如今,空间就好像回应着她的顿悟,在一点点修复。
这泉水,或许也会和最开始一样,给她带来新的改变。
她喝下去的瞬间,浑身开始撕裂一样的疼痛,是脉络扩张,她甚至能听见体内血肉生长的声音。
这种感觉像极了先前被冲开的身体重新愈合,过程同样痛苦。
烈九卿咬着牙,忍着全身颤抖,许久许久才终于恢复。
一杯、两杯、三杯,杯杯都奇痛无比。
连喝六杯后,烈九卿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烈九卿等缓解了这份疼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太疼了,神经还在颤栗,烈九卿望着屋顶,目光有些恍惚。
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她诊脉没发现问题,但每每喝泉水时,那股重新生长的疼痛都让她险些崩溃。
那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又死了一次。
烈九卿想到挖出赵云野眼睛时的事,低头看长右手,当看见右手食指指腹上的红痣时,她目光一深。
她本来没有。
这红痣是什么?
烈九卿蹙眉,还没来得及深想,门被敲响了。
“容公子。”
“进吧。”
柳轻舟一个人开门进来,绕过屏风走到了她身侧,“你看上去不太好。”
烈九卿扯唇,“拖了赵公子的福,捡回来一条命。”
柳轻舟睫毛一颤,细细打量着她苍白的脸,哑声说:“阿野的事,谢谢你。”
“约定在前,谢就不用了。”
烈九卿将情绪藏起来,直接问:“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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