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余光看向北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很快收回目光,拉了下披风,迎着风雪往前走。
画意跟着,“小姐怎么着急离开了?”
烈九卿有精确的目的,很少会临时起意。
“想你们千岁爷了,怕他忘了我,想赶紧回去看看。”..
烈九卿故作轻松道:“我在这受苦受冻的,他倒好,理都不理我,真是讨打。”
画意眉间松动,“您用处子红这种药,原来是为了提早回去。”
烈九卿轻笑,“等我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千岁爷!”
普陀医师的《天下奇方》中提到以人入药不是秘密,但凡是有些阅历的医者都知道。
处子红是普陀医师提过的一味药,很奇特,药王谷也承认过。
她不会用处子红,因为真正能解毒的,是她的血,药人的血。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合理解释药里会出现的血腥味,就算有人怀疑药性也无从辫之。
画意静静看着烈九卿,唇角松动,眼里比以往温和很多。
“小姐,千岁爷见了您,一定会很开心,不会不理您的。”
烈九卿按住心口,指尖缓缓收紧,“希望如此……”
温容再出现,他对天云殿之事只字不提,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慌。
他这一次看着自己的目光就上一世那五年一模一样。
每次温容这么看她,她都很害怕,夜里也会一直做噩梦,梦见他次次地看着她,一次次地被五马分尸。
烈九卿脸色渐渐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画意发现她的异样,担忧道:“小姐,是不是内伤还没有好?”
从天云殿回来后,烈九卿一直很忙,没什么时间疗伤,画意很担心她的身子。
她一直不让自己贴身伺候,也不知道她后心的伤口有没有愈合。
烈九卿摇头,“我就是太累了,等解决了这里的事,就能好好休息了。”
城北上空的浓烟迟迟没散去。
号角更是一阵又一阵。
烈九卿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天终于亮了,他们还是没想做决定。
烈九卿不想等了,她担心温容,得去城北战场。
“画意,收拾东西,该走了。”
“是。”
她们东西本就不多,一炷香而已,画意已经将烈九卿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
烈九卿刚出营帐,李守诺来了,身边跟着陈老郎中。
“容公子,我们谈谈。”
烈九卿点头,“你先出去等我。”
“是。”
画意带着包袱越过李守诺时。
他拽住了包袱,“容公子,你不能走。”
画意没用强,看向烈九卿。
“去等我。”
烈九卿一开口,画意就将包袱夺了过来。
李守诺深深吐了口气,“容公子,真的只能用处子红吗?”
他拳头紧握,“除了处子红,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还有七月婴。”
李守诺苦笑,“处子红我们都不想用,何况是七月婴?身为医者,这实在让我们两难。”
“我的能力有限,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营帐一时间安静的不像话。
迟迟没开口的陈老郎中突然道:“小容,你要的不是七月大的婴儿,是七月婴儿的紫河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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