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凤眼轻抬,笑意在眸底涟涟晕开。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烈九卿禁不住凑上去,咬住他的脖颈,牙齿摩挲。
温容身上本就容易留下痕迹,不多时就多了一个红痕。
她指尖挑过,笑弯了眼,“让你欺负我!”
“说你坏,你还得寸进尺了。”
温容刚开口,烈九卿就捧住他的脸亲了下去,从额头到眼角一直亲到了鼻尖,最后吻在了他的唇上。
“我坏,你不喜欢吗?”
温容哑声道:“喜欢。”
烈九卿指尖拨弄着他的长发,低声说:“不是要走吗,你还打算抱我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
听见猝不及防地回答,烈九卿脸上一片娇红,学着他惯有的模样,抬了抬下巴道:“准了!”
温容捏捏她的下巴,“得意的你。”
他抱着她坐下,半跪在床前给她穿鞋。
烈九卿脚趾勾了勾,等鞋子穿好,她小声说:“千岁爷,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藏着什么让我生气的事。”..
温容抬眼,烈九卿轻声说:“怕你逃。”
温容沉默,烈九卿说:“逃也没关系,我会把你抓回来的。”
听见她这样一说,温容唇角松动,眸底有些笑意,“想抓本座不太容易,不如……看紧了本座简单。”
“我有没有告诉你啊千岁爷,你笑起来能迷死我。”
“现在知道了。”
走出暗房,晨光微亮,周遭都被雪淹没了,只有一道幽径还留着。
烈九卿微微眯着眼,偏头看向温容,给他用力拉了拉披风,戴上帽子,这才伸手。
“金贵的千岁爷,走的动吗,不行我抱着您。”
厚重皮毛挡住了温容半张脸,只剩下眉眼的无奈。
他将手递过去,“我没那么弱。”
“你不弱,是这身子骨弱。”
烈九卿手指合拢,拉着往前走,“虽说这次治疗效果还不错,不过你不能受寒、受冷,绝对不能再折腾了。哪怕是你感觉好了些,药也必须吃着,至少要好生养到春日才行。这其间你要乖乖配合我,知道吗?”
温容乖顺地跟在身后,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唇角止不住的温柔。
“知道。”
烈九卿走得不快,走到半截时,突然松开了温容的手。
手上一冷,温容浑身一僵,瞳孔一刹那的戾气闪现。
“好看吗?”
当烈九卿再次出现在眼前时,温容眸色里的危险转眼消失。
他看着眼前的一支寒梅,微怔。
烈九卿将寒梅塞给他,“我把花心掐了。”
温容垂眼,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寒梅。
“听过一首诗没?”
温容眸光微漾,“什么诗?”
烈九卿仰头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云意不知沧海,春光欲上翠微。人间一堕千劫,犹爱梅花不归。”
温容指尖一颤,烈九卿笑道:“不过千岁爷在我心中是天下真绝色,区区梅花可比不上你万分之一。”
说着,她牵着温容的手继续往前走,嘴上越说越甜。
“千岁爷,这世间有千劫万难,我只想栽在你怀里,非要给个期限,我希望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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