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蹲在地上扒拉了会土,几次想追都忍下来了,他还有任务在身,不能胡来。
弦歌看见他回来,但和没吃着骨头的狼狗一样无精打采,不禁眉梢轻佻。
“你这是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画画姐姐了。”
弦歌凉飕飕道:“敢叫画意姐姐,也就你了。”
“顺口了。”
烈九卿身份一出,画意的身份简直不要太简单,这整个天下能驱使画意的只有温容,而能掌控温容的只有一个烈九卿。
画意所护之人除了烈九卿不作他想。
弦月心情多少有点不好了,“她是温容的人,我们要躲着温容,那是不是我也要躲着她?”
弦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在废话。”
弦月抓了抓脑壳,“可我现在就想去找她。”
要不是要保护蓝桉,刚才见到画意的瞬间,弦月就会飞奔过去了。
弦月明明也没想过几次画意,但再见面,他就觉得脑子都是她了。
弦月嗷呜一声,“我一定是想要我的剑穗了!”
“?”
只是想要剑穗?
弦歌嘴角抽了抽,干脆的闭目养神,完全把弦月无视了。
画意策马奔驰,速度奇快,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两次,那种强烈的视线却再也没有出现。
那股视线侵略感十足,但并没有任何杀意,也许只是普通监视的人,是她太多虑。
回到千岁府,画意翻身下马,快速找到了琴意,“大哥!”
琴意刚从温容屋里出来,见她一身冰霜,行色匆匆,不禁弹了弹她头上的雪。
“慢点说。”
画意沉声说:“我无意间得知,霜雪回来了,我派人去查却半路失去了她的消息,她背后有个在帮她。”
霜雪刺杀烈九卿之事,她可还记在心里。
“这件事我去处理,你先下去收拾一下。”
画意点头,她路上遇见了几个拦路虎,身上多多少少有点血味,烈九卿对味道敏感,她得快点梳洗干净才好。
屋里头,烈九卿轻声咳嗽了声,不禁往温容怀里缩了缩。
温容将自己的杯子凑到了她唇边,“你这身子骨倒是还不如本座了。”
听见温容带笑的声音,烈九卿没好气道:“我本来养两天是能好的,是你总不让我好好休息。”
温容揉了揉她的小腰,“谁让你半夜跑出来,非要找我?”
昨天因为臧殷强送的内力,温容被封的内力被震开,他不得不将自己锁在地下室里。
他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疯狂的内力,烈九卿却找了进来。
他虽然极力隐忍,但该做的全都从心了,无非是并没有一冲到底而已。
尽管如此,他不彻底的强烈索求,烈九卿这小身子骨也是受不住的。
温容看着她被咬到面目全非的后背,哑声道:“抱歉,走火入魔时,我很难控制自己。”
想到昨夜,烈九卿脸色通红,还有点心有余悸,她不禁主动移开了话题。
“你内力一直封着,怎么会突然会走火入魔?”
因为臧殷给了一百年内力。
想到臧殷这只会一股脑送内力的疯子,温容薄唇紧抿,一双凤眼盯着她,许久才幽幽哑声道:“大抵是,太想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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