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仪一进来,太皇太后连忙抓住了她的手。
“昭儿啊,这可如何是好,臧殷怎么在这种时候来了?”
她要是知道,也不会吓到连门都不敢出了!
冯昭仪轻声安慰她,“娘娘,您别担心,咱们宫里这么多侍卫呢,怎么会怕他呢?”
太皇太后浑身冰冷,时不时摸着自己的脖子,“你年纪小,不知道,这个臧殷特别可怕。早些年,哀家同先帝一同去战场,他那时候才一丁点,就能孤身越过千军万马刺杀哀家!”
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隔着整个战场,出现在了城池之上,差点摸了她的脖子。
她只要想到臧殷,午夜梦回,脑海里都是他那句冰冷阴邪嗓音,“呵,原来你就是欺负她的老妖婆……”
太皇太后越想越怕,“昭儿啊,你说他消失了十几年突然出现,他是不是要给顾徽音报仇?”
冯昭仪比谁都知道臧殷多可怕,她躲都来不及,实实在在不想多听他和顾徽音的故事,她怕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娘娘啊,臣妾命人给您煮了静心茶,您莫要担心。”
太皇太后显然十分害怕,一直住着冯昭仪不松手,“你不知道啊,太可怕了,他真的是太可怕了……”
一旁的嬷嬷实在担心她,不禁压低了声音说:“冯昭仪,娘娘最信任您了,您今夜不如就留下来吧,奴婢怕娘娘受惊做噩梦了。”
冯昭仪点点头,“好。”
心里头,她却是十万个不愿意。
臧殷万一真要来找这个老妖婆,她不是要一并玩完了!
冯昭仪想到这里,下意识打了哆嗦。
宫里好像已经不太安全了,她是不是得去十三洲里躲一躲?
但是,她要是去了,好像就见不到画意了。
算了,暂时不去了。
她想想法子怎么带走画意再说。
太皇太后吓得不轻,一直神神道道,时不时会说上她不懂的话。
冯昭仪终于哄好了太皇太后,这才有机会出去松口气。
冷风吹进来,一个小宫女趁机走过来,“娘娘,王上和一个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看得出来十分生气,咱们要不要都躲一躲?”
冯昭仪用力拉了下领口,“青酒呢?”
宫女摇摇头,“没见到。”
冯昭仪感觉更冷了,“让咱们的人能躲多远就多远,不要掺和。”
宫女小声说:“娘娘,王上闹得这么大,宫里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啊?”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以后不要多嘴。”
“是。”
臧殷敢在大秦皇宫肆意妄为,自然是有恃无恐。
大秦皇族可是欠着顾徽音一条命呢。
这皇族怕的不仅仅是一个臧殷,而是曾经追随过顾徽音千千万万人的报复。
未曾见过顾徽音的人,恐怕永远不会明白,她是如何举世无双。
绕是冯昭当了一辈子的恶人,但对顾徽音也是打从心里的敬佩。
她从未见过顾徽音这样的人,策马奔驰在战场之上,分明脚踩无数尸骸,面对皇权桎梏,偏生她所在之地都像有自由的风吹来,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动,可以和这不公的老天挣上一挣。新船说
耳旁似乎有那嚣张女人的呼喊,“冯昭,要是有机会,本小姐带你看看这天下盛景,那可比杀人玩命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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