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落落大方地点头,脸上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身为璇玑宫宫主,她处理公事的能力显然不如写药方。
她能用三天时间处理完一件公事,但能用一天时间写三百个药方。
果然,她还是更擅长后者。
烈九卿轻咳嗽了下,“我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用人不疑,烈九卿既然交给了楚卫,自然是信任他能够处理好这些事。
烈九卿也不是没钱,不过都是温容给她的,有特别多,都在墨镯里。
她要是这么还回去,多少有点太敷衍他了。
处理各种垃圾已经让她好心情没了七七八八,温容不好哄,她不想因小失大,大过年的抱不到美人。
不见楚卫回答,烈九卿无力道:“没钱吗?”
楚卫此时哑声说:“璇玑宫是您的,所有东西自然……”
烈九卿愣愣地脱口道:“温容不爱要别人的东西,我把我赚的给他就行了,璇玑宫的还有其他用处,我不会动的。”
“……”
这么久了,烈九卿虽然当了璇玑宫宫主,仍旧分得清清楚楚,她会毫无芥蒂的要温容的一切,却从不会随便碰璇玑宫的东西。
这条清清楚楚的分界线,让楚卫很多时候都忍不住心头的暴虐。
里和外,她真的半分模糊都没有。
她还想着离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要想到这一点,楚卫就抑制不住情绪。
楚卫拳头微微收紧,锋利的目光眼看着藏不住疯狂。
他看向了窗外,“外头有卖糖水的,您要不要尝尝?”
话题被错开,烈九卿迟疑了下,摇摇头。
“还是先去豆腐坊吧,我拿了针具就要回去。”
钱没有,就送她自己好了。
家里衣裳也多,换个颜色穿,就当是新鲜的礼物了。
烈九卿并没有在这种问题上太多停留,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感,而其实有更多温容会喜欢的方式。
哄温容,烈九卿早就得心应手了,绝对不怕哄不好。
楚卫静静看着她,喉咙快速地翻滚,“您会拒绝温容吗?”
“会啊。”
烈九卿笑笑,十分无奈道:“他不能惯的。”
“……”
这话满是宠溺,真像是炫耀啊。
楚卫无力地靠在马车边缘上,心里头有个巨大的空洞,“您和他的关系好像好了很多。”新船说
烈九卿指尖徘徊在墨镯上,眼里温柔无比,“他很固执但很容易哄,对我又狠不小心,就只能顺着我了,关系怎么可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了,外头实在太热闹,以至于心口显得太荒芜。
楚卫明明等来了他的宫主,但仍旧触碰不到半分温度。
偏偏他靠近了,知道这多诱惑人。
他越是得不到,这份巨大的落差就越是折磨人。
楚卫哑声低喃,“您未免太偏心了,其他人,您是一点都不在意啊。”
烈九卿从未掩饰过对温容的企图心,“我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偏心?我恨不得这心长在他身上。”
闻言,楚卫唇角松动。
顾家人骨子里好像都有些疯,而烈九卿遗传了顾徽音的全部深情和偏执,对一人用心,至死不渝。
楚卫突然问:“那您想什么时候和温容成亲?给彼此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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