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亮了,温容要离开了。
他眉心紧促,牵着烈九卿的手不想走,“卿卿……”
烈九卿亲亲他的手背,“我一会儿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在这里,我脑子都会不灵光。宴会前,如果有时间,我去找你好不好?到时候我哄你,嗯?”
温容这才犹豫着应下,“宴会上,你不要看别人,我会生气。”
生气会杀人。
今天的宫宴,原本就是血腥场。
烈九卿乖巧点头,“你放心,我就盯着你看。”
温容临走前,烈九卿塞给他三瓶药。
“这三瓶药,这瓶你午间就吃了,可以帮你抑制花粉症,今日宫中女子定然会用些胭脂水粉,你可能会不舒服,吃下去会好很多。”
她强调,“绝对不可以不吃,我不想别人看见你特别漂亮的样子。”
温容眼底带笑,“好。”
“另外两瓶是伤药,最好不要用到。”
温容刚要抱她,烈九卿连忙后退了一步,“再抱来抱去,我感觉我就要当昏妻了。”
乍一听这新鲜词,温容笑出了声,“好,那你要来看我。”
“会会会,一定会,你不要再诱惑我了!”
目送温容离开,烈九卿按了按快速跳动的心口,“万一成亲了,每天睁眼都是温容,我会不会因为时长不能动脑子而变傻……”
她轻声嘀咕,“一定会。”
温容一在,她好像就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美好到让她常常忘记仇恨之下的肮脏世界。新船说
烈九卿扶额,按了按微微跳动的太阳穴。
温容恐怕是喂她过了醒酒汤,不然的话,她恐怕会痛死。
“以后真的不要喝酒了……”
一口酒就会宿醉,她的体质也是没谁了,这天下间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不过说来奇怪,她的身体好像恢复得过于快了点。
难道是因为她是药人,服用太多泉水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好了?
但为什么又总觉得有些不安……
烈九卿很快就收到了楚卫传来的消息,没时间再多想这些。
温容站在相府外,隔着一道墙望着烈九卿闺房的方向,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异常。
镰仓来接温容时,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身上都是冰冷的,“千岁爷。”
听见镰仓的声音,温容才堪堪回神,“臧殷入宫了吗?”
“未曾。”镰仓提醒,“他还在看您的那些东西。”
“……”
镰仓这一夜听见臧殷好几次大笑声,听得出,他十分愉快。
一路回到千岁府,温容一直都在走神,他时不时会摸向耳朵,不过这两日因为要用替身的关系,收起了相忆。
温容手摸了一个空,他指尖一顿,按在了胀痛的心口。
原本按照计划,今夜他会示弱早退,探查国库。
臧殷如果在这里,他根本就没机会。
如此,只能派其他人换条路继续找。
他现在,一天都不想等了,必须把母蛊掌控在手。
他不想烈九卿再哭了,更不想她一遍遍给自己过血。
千岁府。
臧殷把手札放下,漫不经心道:“小团子挺早熟的,四岁就要娶小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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