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殷翻得起劲,温容脸色铁青。
“你虽然是个小包子,不过字倒是写得很好看,瞧瞧本王宝贝女儿的就不行,歪歪扭扭的,是不是你抓着她的手写的?”
臧殷每说一句,温容下手就越狠。
银发被掌风震断时,臧殷不禁笑开怀,“你这么生气,定然不是本王宝贝女儿自愿的,要是本王告诉了她……”
温容紧追不舍的掌风突然一顿,堪堪停在了他脸前,“你想知道音姨说过你什么吗?”
“她说过什么?”
臧殷瞳孔骤然一缩,温容轻易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按了按封面的折痕,拿袖子擦了擦上头的一点灰尘。
温容淡漠道:“音姨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兵刃相见,定要放过你。她要我发誓,不能伤害你。”
臧殷指尖微微颤抖,温容背过身,“我知道你的弱点,你不要一而再逼迫于我。卿卿是音姨和我的底线,你不要拿她来威胁我。久了,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她还说过什么?”
臧殷哑声开口,不见温容停下,他瞬间挡住了他的去路,一双眼盯着他,“本王再问你,她还说过什么!”
“离开帝都,离开大商,不要回来。”
温容绕过他,“云治和云氏背后的三隐家一直想弄死你,即便少了一家,其力量也足够让你吃大亏。今天的宴会是最后的鸿门宴,请你离开。”
“你不是一直在逼另外两家出现?”
臧殷眸色深邃地看着他,“我帮你引出其余两家之人,你告诉我她的事情。”
温容脚步一顿,“音姨为什么囚禁你,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功法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会发疯到大开杀戒,且除了她以外,没人能控制你。我不想冒险导致功亏一篑,自然无须你帮忙。”
温容还没踏出房间,臧殷摸索着小指的尾戒淡漠道:“烈九卿戴着南疆至宝火情,也就是她手腕上的镯子,它可以规避百蛊,但冰绝若被毁坏,它就是百蛊蚕食的对象。”
他勾唇,“她是不是和你说过火情,却没提过冰绝?”
他从没摘掉过火情,但却把冰绝送给了顾徽音,可她不要。
明明,冰绝刚好卡在她的无名指上,是能连接心脏最近的手指。
她却宁可割肉,也要把冰绝摘下来。
她不要冰绝,也不要他。
如今,那就让冰绝成为控制她女儿的武器!
臧殷自嘲地笑笑,“她动用了三千死侍调查南疆,但若没有本王受益,她查不到那么多。你如今所知道的,是本王自愿交付给她的弱点。她不要,我愿意给。但……只有她。温容,你真的不告诉我?”
温容指尖一僵,他厌恶臧殷。
大抵是因为他在臧殷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求而不得如同诅咒一样萦绕在温容眼前,仿佛下一个就是他。新船说
真心在一步步的图谋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的偏执如同毒药一样,一天天侵蚀着他。
臧殷发现他的秘密时,这浓重的绝望更重。
温容嗤笑道:“你知道为什么音姨不爱你吗?因为你的爱,像疯子一样。”像他一样黑暗不见光。
臧殷唇间战栗,“那又怎样?爱她,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一样,用尽手段也在所不辞!”
一句话就激怒了温容,他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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