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速之客(1 / 2)

身处风口浪尖的沈轻罗本人却相当惬意。

躺在贵妃榻上,听着澄夏愤愤不平地说着姜氏母女得意的嘴脸,沈轻罗不以为然。

在沈轻罗被从宫中送回来前不久,沈相就把管家权重新交还给了姜氏,宫中请来的教养嬷嬷也送回去了。

姜氏母女虽然被罚过了,但是却并没有伤筋动骨,还得了选妃的机会,自然是跋扈更胜从前。

沈轻罗的闭门不出更是让母女二人有恃无恐,只觉得沈轻罗失了飞上枝头的机会,又被皇后厌弃,一蹶不振,更是明里暗里各种刁难奚落。

好在沈轻罗根本不在乎,姜氏重新掌家,就算是为了不落人口实,也不可能真的克扣沈轻罗。

左右几句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对如今没了心头大患的沈轻罗根本不足挂齿。

看着气得圆鼓鼓的小丫头,沈轻罗除了觉得手有点痒,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澄夏抱怨了几句,最后也还是不得不承认,比起在宫中提心吊胆,还不如让姜氏母女去得意几日。

毕竟太子那副样子实在是给澄夏稚嫩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看着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私底下居然是那般阴沉冷漠心机深沉。

想到这里,澄夏不由得幸灾乐祸:“大夫人和二娘子现下如此高兴,只怕以后有的哭的。”

沈轻罗舒服地靠在软塌上,闭着眼悠闲不已:“二姐姐一向知书达理,又生得实在美丽,当了太子妃定能深得太子殿下欢心,有什么可哭的。”

澄夏当然不敢直说太子的不是,不过她很确定,太子殿下一定看不上沈云罗那副轻狂样子。

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金口玉言亲自说的。

“娘子,管家来了。”

小丫鬟在门外敲了敲门,沈轻罗睁开双眼,看向澄夏。

澄夏会意,起身出门。

没过一会,澄夏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

“管家说,府上来了客人,跟主君说想要见娘子。”

沈轻罗莫名其妙:“见我?”

她有点不安:“可有问来的是谁?”

该不会是太子上门兴师问罪了吧。

澄夏摇了摇头:“奴婢问了,管家没说,只说主君让娘子收拾好去前厅。”

沈轻罗无奈地起身,吩咐澄夏去拿一身素简的衣裳。

换好衣裳出门,就见管家等在门口,恭敬地向着沈轻罗行礼:“五娘子,主君有请。”

态度之恭顺谦卑,比起最初沈轻罗去见姜氏和沈相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沈轻罗忍不住看了管家两眼,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颔首:“劳烦管家带路吧。”

管家颇有些诚惶诚恐:“怎敢当娘子一句劳烦,娘子随奴才来便是。”

别说是沈轻罗了,就连澄夏都忍不住偷偷瞧管家,显然是也察觉了这不同寻常的恭敬。

要知道身为沈相的心腹,就连主母姜氏都少不得要给几分薄面,能被管家如此恭敬对待,倒是从未有过的新鲜事。

“父亲,你可知道,当初金麟阁诗案,先帝为何会放过沈家?”

在书房练字的沈相看着已经同朝为官的长子,有些不解:“这件事为父本就是冤枉的,自然是先帝明察秋毫,加上你妹妹相劝陛下与先帝力争。你突然闯入就为了问这件事?”

他有些不悦,当初那桩案子对于沈相来说显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你姐姐也已经是皇后了,好端端地跑来说这些做什么?”

沈崇珂惨笑一声:“是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沈相看着儿子的神情很不对劲,下意识追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沈崇珂死死盯着沈相,一字一顿:“当初的诗案,本是当今陛下为了扳倒江贵妃的母家一手策划,之所以会牵连父亲,也是太子的意料之中。父亲可知道?”

沈相执笔的手一顿,整个人僵住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沈崇珂没有管沈相艰涩的声音,只是冷笑:“父亲觉得,陛下一手策划诗案,我的好妹妹,你的好女儿,能劝得动陛下改变主意吗?”

沈相难以置信:“自从云罗嫁给他,沈家一直为他鞠躬尽瘁,陛下没有理由要害沈家!”

沈崇珂神色带着悲哀:“正是因为沈家是陛下的党臣,陛下当初才必须要拉父亲下水。”

沈相到底是宦海沉浮多年,转眼就想通了关节:“你的意思是,陛下要对付江贵妃母家,却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他做的,所以……”

所以,才要拉着沈家,才能在先帝眼中自证清白。

秦宋吃了两口面,看向中间摆着的豆浆和油条,豆浆正好一人一碗,油条也不多不少正好五根。

“这是什么?”他端起豆浆的碗,浓烈的豆香味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