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轻罗的说的话,傅珩轩脸色瞬间铁青:“你……”
沈轻罗直视着他,根本不将傅珩轩的滔天怒火放在眼里。
傅珩轩看着面无表情的沈轻罗,想到上次提亲的时候,飘忽的心突然似乎抓到了什么,有了底气:“本王上次到相府提亲,你分明还因为怕母后怪罪本王,才拒绝的,你心里有本王的是不是?”
沈轻罗被傅珩轩的脑回路惊到了:“殿下,臣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嫁给殿下,殿下之于臣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何来倾慕一说?”
傅珩轩脸色变得惨白,他甚至后退了两步:“不,不可能,你曾经分明……”
曾经?
沈轻罗敏锐地捕捉到了傅珩轩这句话,眼睛微眯。
所以,傅珩轩果然也是重生之人么……
沈轻罗突然回身,握住了宁凭阑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很好地安抚了被提亲二字刺激地快要炸毛的某人。
“殿下,臣已有两情相悦之人,对殿下也并未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何垂爱,但是恕轻罗不敢承受。”
傅珩轩眼眶发红,看着两人紧扣的十指,神情几欲崩溃。
沈轻罗连半分时间都不想再浪费在傅珩轩身上,若是一无所知的傅珩轩,沈轻罗还能避而远之,客气以对,但是知道了这就是曾经那个对自己不闻不问十年的夫君,沈轻罗是连半个字都懒得说了。
她拉着宁凭阑,也不行礼,只是嘴里意思了两句:“臣就不打扰殿下,这就先告辞了。”
宁凭阑被沈轻罗拉着,刚才心里的醋意平复了不少。
他知道楚王曾去相府提亲,也知道沈轻罗正是为了躲避他才进了内廷司。
“我看那楚王对你,似乎并没有死心……”
知道归知道,但是楚王身份那般贵重,和自己云泥之别,宁凭阑吃醋之余还是有些忍不住的低落,“若是他,现在就能许你风光大嫁,十里红妆。不像我,还……”WWw.GóΠъ.oяG
柔软的食指抵住宁凭阑的嘴唇,沈轻罗眸光清亮,笑意盈然:“我才不稀罕他呢,我也不稀罕什么风光大嫁,对我来说,你胜过世间所有儿郎,是最好的。”
她放下手,靠进宁凭阑的怀里:“我的宁郎,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宁凭阑拥住沈轻罗,心口发烫,暖流涌动。
“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另一头,眼睁睁看着沈轻罗拉着宁凭阑走远的傅珩轩久久没有回过神,还是容越清看不下去,才走上前拉了人一把:“珩轩。”
傅珩轩看着友人,勉强挤出一点笑:“我没事。”
容越清看他这样,摇头叹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拉着你出门。”
傅珩轩看着他,明明没什么表情,容越清却觉得傅珩轩很像要哭了的模样。
“越清,若是,若是你曾经,曾经辜负了一个人,但是再也没有机会补偿她,你会怎么办?”
沉默了很久,脸色苍白的傅珩轩才问出一句,声音微不可闻。
容越清勉强听清楚了,却有些莫名其妙:“嗯?”
傅珩轩低着头:“我只是想补偿她,她却不要我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前世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吵不闹,尽心尽力对自己好的人,再也不在了。
现在的她,甚至连和自己说话都很不耐烦,甚至对自己避之不及。
“回府吧,我累了。”
最后,他只是轻声说到。
……
宁凭阑和沈轻罗不知道也不关心傅珩轩的心路历程,互通心意的两人又一路逛了很久,宁凭阑才依依不舍地把沈轻罗送回宫门。
两人谁都舍不得走,就在宫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腻歪了很久,直到宫门快要下钥了,沈轻罗才跟宁凭阑道别。
直到沈轻罗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宫门里,宁凭阑才磨蹭着回去。
回到殿前司官邸的时候,还破天荒地跟守门的小侍卫点头致意了一下,小侍卫摸不着头脑,拉着一同守门的同伴嘀咕:“你有没有觉得虞侯大人今天心情格外好?”
同伴听说了点消息,鬼鬼祟祟凑过去:“听说今日内廷司一位漂亮年轻的宫官大人来找咱们虞侯,肯定是见了喜欢的小娘子,春心萌动了呗。”
两个人自以为隐蔽的悄悄话被耳力过人宁凭阑听了个一字不漏,一反常态的,他没有计较两人嚼舌根的行为,只是在心里盘算着以后加训,这次就算了。
毕竟今天却是是个好日子,就便宜这些小兔崽子吧。
回到承仪殿的沈轻罗正巧撞上了因为忙到太晚只能留在宫里住一晚上的于内司。
“跑哪里去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于内司正坐在房门口的摇椅上,九月的夜晚正是凉风宜人的好时候,她在这休息,一转头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