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无言以对,她实在是被傅珩宸的举动惊到了。
自己身为内廷司的臣子,这样的场合自然是要成帝允许才能进去。
但傅珩宸身为一国储君,这样的场合进去是理所应当的,成帝不可能有政事还得瞒着这个储君殿下。
他不肯进去,甚至不让人通传,分明就是故意赖在外面。
沈轻罗神情有点冷:“微臣以为,当初在秋狩的时候,已经和殿下说清楚了。”
面对这副样子的沈轻罗,傅珩宸不仅没有不悦,也没有退意,反而是笑得云淡风轻,似乎是在容忍使小娘子使小性子的郎君。
“沈司言当初说了什么?孤怎么不记得了?”
沈轻罗咬住了舌尖,才勉强将一句脱口而出的脏话憋回去:“殿下,请你自重。”
傅珩宸嘴角勾出一个满含深意的笑,眼神在沈轻罗身上逡巡了一圈,才悠然收回目光:“沈司言这话可真是冤枉孤了,孤是真的记不得了,下次若是有机会,沈司言再同孤说一次吧。”
兴许到底是顾及着现在是在御前,在沈轻罗彻底炸毛以前,傅珩宸见好就收。
方才跑走的小太监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的暖炉。
傅珩宸拿过来塞进了沈轻罗的手里,端的是温柔体贴:“天寒地冻的,沈司言抱着暖炉取取暖,可别冻坏了,不然父皇和内司大人该心疼了。”
沈轻罗抱着暖炉,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把炉子砸到傅珩宸脸上,只能青着脸色,僵硬地抱着暖炉,从唇齿间挤出一句:
“微臣,多谢太子殿下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