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送走传旨的使者,又盯着自己手里的圣旨看了好几遍。
“看什么呢,就算升官了也不用这么显摆吧。”指挥使一回来就看到杨恪这个样子,好笑地调侃。
慌得杨恪脸涨得通红:“不是,我我我,我只是不知道,突然一下就……”
指挥使虽然也不懂,但是杨恪是个老实勤勉的性子,也算是自己手下出去的人,侍卫司在江指挥使手下和殿前司一直不对付,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殿前司这边的人不知道这天上的大馅饼怎呢砸中杨恪的,另一头得到了消息的傅珩宸却是再清楚不过。
容越清解下身上的斗篷递给宫女,宫女收了斗篷挂在一边就退出去了。
太子的书房摆着火盆,烧着最好的银丝炭,驱散了初春的寒意,俊朗的郎君斜靠在宽大的椅子上,身形慵懒而放松,手支着头,闭着眼睛,平日里束的一丝不苟的长发倾泻披散在身后。
“来了。”
容越亲在桌案前站定,俯身拜了下去:“殿下。”
傅珩宸睁开眼睛,他生了一双狭长好看的凤目,平日伪装出温润端方的模样时不打眼,但是今日这样慵懒随意的模样,倒是更加凸显了上挑的眼尾,凌厉中带着几丝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