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扫了一眼沈轻罗发上别着的新簪子:“孤觉得,比起莲花,沈内司更适合这牡丹呢,你说是不是?”
沈轻罗反唇相讥:“殿下方才不是说这不是殿下送的礼物,怎得臣半句没提,也没有打开盒子,殿下就知道里头的是牡丹了?”
傅珩宸十分不走心地表演了一下说错话以后的惊讶,然后笑吟吟地开口:“父皇送你的琉璃手串比起孤的簪子岂不是贵重许多,怎么父皇的礼物就收得,难不成——沈内司是嫌弃孤不是皇帝了?”
这话说得很危险,沈轻罗寒着脸:“殿下慎言!”
她知道傅珩宸这话里的意思,他在暗示自己,等自己登上了皇位,沈轻罗不想收下这礼物都不行,就像是她和宁凭阑的婚约,若是他成了皇帝,说不定随时都能不作数的。
沈轻罗脸色十分差,她最是忌惮皇权,也最是厌恶被皇权压迫。
她看着座上高高在上的傅珩宸,冷笑:“殿下未免也太过自信了,陛下正值盛年,殿下纵然是贵为太子,岂能妄议皇位?”
傅珩宸笑着摇摇头,神情颇有几分委屈:“孤不过就是感慨一下沈内司对父皇和孤的态度差上许多,内司大人未免太敏感了。”
沈轻罗冷哼一声:“殿下是什么意思,臣不关心也不想猜,臣只希望殿下以后不要再做这样让人误会的事情。”
她站起身,看着傅珩宸的神色很冷:“我同殿下,很多事从一早就是注定了的,希望殿下明白。”
她说完,礼也没有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正殿,和端着茶点的内侍擦身而过。
内侍看着离去的沈轻罗有些不知所措:“殿下,沈内司这就走了?”WWw.GóΠъ.oяG
傅珩宸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内侍的问题,只是懒洋洋地指了指被沈轻罗落下的锦盒:“把东西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