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轻罗似乎有些走神,宁凭阑也没有出声打扰,等到小二开始上菜了,才拉了拉沈轻罗的衣袖:“轻罗,先吃些东西再想吧?”
沈轻罗看向宁凭阑,却没有开始吃东西,眼睛亮亮的似乎很是兴奋。
宁凭阑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ωWω.GoNЬ.οrG
沈轻罗压低声音:“我好像有头绪了。”
宁凭阑会意:“你是说赋税改革的事情?”
沈轻罗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筷子:“快吃,我得回去再想想!”
宁凭阑好笑地看着埋头开始吃东西的沈轻罗,给她盛了一碗汤:“不着急吃,慢点慢点,这事情僵持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沈轻罗也知道宁凭阑是担心自己呛到了,听话地放慢的速度,但是同时也开始在想自己方才抓到的灵感。
身后的几人没有注意到沈轻罗和宁凭阑二人,依然在讨论着。
“说起来自从和匈族开了互市,好些生意都比以前好做了,我手头上的茶庄进项可不少,家里不少的开销都是从茶庄里挪的,就连我爹最近都不怎么说我了。”
“是呀,咱们虽然读书不行,但是打理这些生意还是不错的嘛,只可惜商籍地位低下,咱们也不能明着从商,挂靠在别人的名下,很多事情要办起来不方便。”
“谁说不是呢,而且我娘老是说我做生意又没有什么前途,朝廷还不允许,要我和我家那书呆子大哥看齐。”
沈轻罗一边慢吞吞地用膳,一边听着身后热火朝天的讨论,嘴角慢慢弯起弧度。
宁凭阑看着沈轻罗这样,知道一定是想到了办法,有些好笑她用膳都不忘这件事,又很为沈轻罗骄傲。
这样难的事情,也能想出应对的办法。
至于沈轻罗的办法能不能行的通,宁凭阑从来没有怀疑过。
用了膳,沈轻罗和宁凭阑结了账上马车回宫,刚一上马车,沈轻罗就拽住宁凭阑的袖子,急切地开口:“宁郎,你帮我一件事!”
宁凭阑刚在前头坐下准备驾车,听了沈轻罗的话转头:“什么事?”
沈轻罗弯唇一笑,凑到了宁凭阑的耳边交代了几句。
宁凭阑一开始有些不解,但是很快联想到方才那些人说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笑着揉了揉沈轻罗的头:“好,我知道了。”
沈轻罗凑上去在宁凭阑的颊边偷亲了一口,然后笑吟吟地退开:“那就先谢过我的未婚夫君啦。”
被陡然调戏的某人还是控制不住微微红了耳朵,不过很快他就拉住了沈轻罗,仗着马车停放在街角人少的地方,覆上了沈轻罗的双唇。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这次脸红的轮到了沈轻罗,美人含羞带怯的样子分外勾人,宁凭阑看着沈轻罗双颊坨红的样子,眼神不自觉的暗了暗,后头滚动了一下。
最后他凭借极强地自制力逼着自己坐直身子,还不忘笑着调侃了一句:“我的内司大人,这才是感谢。”
沈轻罗难得羞怯,捂着发烫的脸颊缩到马车里,不理宁凭阑了。
偷香成功的公事大人也不介意,心情十分好地驾驶马车往宫里去,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马车里的沈轻罗捧着发红的滚烫双颊,平复了好久才恢复平静,但是想到方才宁凭阑温柔又霸道的吻,还是忍不住心口悸动。
真是越来越坏了,果然是个坏胚子!
想到了办法的沈轻罗心情焦急地又等了几日,等到了宁凭阑的消息。
看着宁凭阑整理好的函件,沈轻罗认真从头看到尾,终于确认了自己这次的办法确实是可行的。
傅珩宸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眼前的奏折,是一份反对这次赋税改革的奏折,写得慷慨激昂,把赋税改革批判地一无是处。
这份奏折是从被人拦下来送到了傅珩宸的手里,他看完以后嗤笑一声。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盘踞在宣朝的吸血虫。
想到当初林晋安一封封往京城送八百里加急,差点就被匈族铁骑踏破的关口,那些缺衣少食的将士们,傅珩宸的眸子愈发的暗下去。
要不是还没有到时候,真是想把这些蛀虫都碾死才好。
“太子殿下,沈内司求见。”
内侍通传的声音打断了傅珩宸的思路,他扬了扬眉:“请人进来吧。”
他换上温和的神色,还带着几分期待的笑,看来小轻罗想到了办法,也不知道她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可得对得起自己为了这次的事情放弃的计划。
沈轻罗进来先向傅珩宸行了一礼,傅珩宸满不在乎地抬手比了个手势:“何必拘着这些虚礼,想来沈内司带来了孤想要的东西。”
沈轻罗看着傅珩宸笑笑,从袖子里取出来了随身的函件,交到了傅珩宸的手中: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