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才登记完所有百姓要给进去给亲人的口信。
沈轻罗看了一眼厚厚的一沓,郑重地接过来,看着眼巴巴的百姓们,承诺自己一定会带进去的。
这样费时费力的一通操作下来,百姓们也十分地信任沈轻罗了。
毕竟朝廷来的大官,若是真的想做戏,没有必要弄这么大阵仗。
沈轻罗让宁凭阑留在这里帮着差役们施粥放粮和维护秩序。
自己则要动身前往隔离营地了。
宁凭阑眼睁睁地看着沈轻罗坐上马车,眼中满是不舍。
沈轻罗心里也知道,这次去,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感染,只能是赌这一把。
她狠狠心,放下了帘子,对着外头赶车的禁军下令:“走吧。”
禁军顶着自家指挥使的恶狠狠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驱使马车缓缓离开前往隔离营地了。
隔离的营地和城外的安置棚隔得不算太远。
只是比起没有什么人管的隔离棚,这边基本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不分昼夜地有人守着。
守着这里的禁军们都是满脸的疲惫。
实在是忍人手不够用,他们只能是咬着牙坚持。
看到沈轻罗来的时候,还有不少禁军十分的错愕。
怀疑自己是劳累之下看错了。
毕竟钦差亲自来这种地方的,实在是少见。
沈轻罗对上禁军们疲惫的神情,轻叹一口气,对着为首的人道了一句:“这些日子,实在是辛苦诸位了。”
禁军的小统领自然是不敢当这一句的,连忙向沈轻罗弯身行礼:“不敢当,这是属下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