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宁凭阑一声夹杂着内力的“安静”,才让吵闹的百姓们稍微停歇下来。
停下来他们就看到了沈轻罗,于是纷纷上前围住了沈轻罗,你一嘴我一舌地开始说话。
沈轻罗停了半天才听明白,是百姓们担心因为炸堤蓄水的事情,会优先安置平县的百姓,而不管他们这些灾民,正在找小吏们要说法呢。
沈轻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宁凭阑,虽然不知道这刘言是怎么传出去的,还是温和地和百姓们解释了很久。
最后嘴皮子都说干了,才勉强让灾民们相信,沈轻罗和朝廷都没有这个想法,灾民和平县的百姓朝廷都会安置的。
他们才罢休退开。
沈轻罗看着被安抚的百姓,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不解,明明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豫州的世家也绝对不敢在这种时候使绊子。
她的视线扫过人群,突然,停在了一个缩在角落的人身上。
那人身上的衣衫看起来十分的破烂肮脏,但是沈轻罗的眼力毕竟是经过两世的锻炼的,她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外衣看着普通,布料却是绸缎的。
灾民中间会有能穿得起绸缎的人?
沈轻罗拽了拽宁凭阑,朝人群中示意了一下,宁凭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朝着缩在角落的人走过去。
片刻以后,走到那人身前查看的宁凭阑转头看向沈轻罗,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而在宁凭阑的身后,那人也抬起了一直埋着的头。
沈轻罗差点没有站稳。
那是——容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