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乐梨的电话后,傅言晟脸色有些阴沉。
竟然又是沈温易!
坏事倒是有一套。
傅夫人看傅言晟挂了电话后干坐着,着急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催促道,“乐梨不是说那个什么,沈什么知道吗?你认不认识啊?”
“认识。”傅言晟眼神发狠,还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不仅认识,还很烦他呢。
傅夫人倒是不知道傅言晟在中国的这半年都经历了什么,只想尽快调查清楚乐梨的身世,确定她的身份。
“既然认识还等什么呢,赶紧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别耽误时间,天都快亮了。”
傅夫人从来注重保养,十点半就会入睡,难得熬夜到现在没睡,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傅言晟还在怪沈温易多此一举坏事,并不想给他打电话。
看他不为所动,傅夫人又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话啊?”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傅言晟面无表情道。
傅夫人当着傅言晟的面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鼻子尖道,“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不差这一天两天了,乐梨就在那跑不了。如果实在调查不到,那就直接去做亲子鉴定。”傅言晟实在是不想在跟沈温易交流,硬着头皮道。
傅夫人知道他脾气拧,反正过完年他也是要去中国的,就没再催。
然而一过完年,傅夫人就把他赶回国。
傅言晟也想知道乐梨到底是不是姑姑的女儿,顺从地坐上前往中国的航班。
落地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联系沈温易,而是打算先去王萍以前的住处调查一下。
说不定那里有什么线索。
按着手下调查到的地址,傅言晟亲自开车找到了王萍的出租屋。
乐梨交的是一年房租,还没到期,房东并不知道王萍已经几个月没回来过,房子也没被收回。
傅言晟敲了半天门没人开,看了旁边几眼,最后直接拿出一把细长的刀具撬锁。
进门后,房子里都是灰尘,开门的动作大了一些,空气刹那间涌入,空气中充满了灰尘。
傅言晟用手帕捂住口鼻,眼神警惕地走进来。
看得出来这里已经至少有两个月没人来过了。
傅言晟将整个房子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乐梨生活过的痕迹,年轻女性的日常用品这里一样都没有,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
而房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酒瓶,东倒西歪地在地上,还有烟头烟灰。
傅言晟皱着眉头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合照,脸还被人用马克笔涂抹住,他还是凭着她锁骨上的那颗痣才认出来这人是乐梨。
扑面而来对乐梨浓重的厌恶,让傅言晟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她以前过得应该不快乐吧。
他手上用力,将照片团成一团,越发相信乐梨不是王萍亲生的。
怎么会有母亲对亲生女儿如此恶劣?
既然乐梨不是王萍亲生的,那就直接去做个亲子鉴定,等结果出来就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姑姑流落在外的女儿了。
傅言晟并不打算再去找沈温易问王萍的下落,那个女人抽烟喝酒什么都来,还对乐梨满满恶意,估计从她嘴里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轻微洁癖的他打定主意后,不想在这个破房子里待一秒钟,抬脚就走。
刚出门,就被人在后脑上来了一闷棍。
傅言晟只感觉后颈一痛,随后就没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傅言晟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子里。
他企图站起来,却差点趴在地上,稳住身形后,傅言晟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人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再次抬头时,他才看清对面的窗口下竟然还站了个人。
沈温易穿着黑色大衣,指尖一根烟火星明灭。
他还会抽烟?
光线从他身后的窗口照进来,背着光,傅言晟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高兴。
傅言晟后脑还传来阵阵钝痛,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的事,傅言晟立马冷着脸质问道,“沈温易你什么意思?明的玩不过,开始跟我玩阴的?”
还偷袭?
真有你的!
对于傅言晟的质问,沈温易一脸不屑地嗤笑,随后冷着脸不答反问道,“你想调查什么?”
自从把王萍扔到贝宁去后,怕有人再跳出来对乐梨不利,他一直派人观察着王萍那的动静。
几个月以来都没听到什么动静,没想到迎来的第一个客人竟然是傅言晟。
听到沈温易反问,傅言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他多事,把王萍藏起来,自己也不至于偷偷摸摸地来她家里找线索!
尤其是他还一脸天降正义的样子,让傅言晟更加怒从中来。
“沈温易你是不是病得不轻,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该我问你吧!你让人守着王萍家是干什么?监视她?乐梨知道你这样吗?你是不是内心病态,占有欲爆棚受不了任何人忤逆你啊?我劝你赶紧去看看心理医生,别耽误了病情演化成精神病被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