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瑶死命的抓着大门,不进去里面,这栋别墅她太熟悉了,五年前她就是在栋别墅里,被傅延川打断腿,然后从这里被抓走的。
她害怕,五年来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又一次深深把她淹没。她抓着大门,指甲死死抠在门上,疼和害怕让她眼里又泛起了红丝,但她仍然不愿意放开手,仿佛那是她可以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
“怎么?不敢进去面对自己造的孽?”
“还是你想你奶奶的骨灰被.........”
苏瑶瑶一听到奶奶两个字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这个可怕到不可理喻的男人。
傅延川冷笑一声,回应她的是那眼里带着的嘲笑和轻蔑。
苏瑶瑶眼神逐渐黯淡了下去,就像寒风里被熄灭了的一盏烛火。
傅延川连拖带拽将苏瑶瑶,拽进了别墅二楼的一间房间。
房间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房间内还是记忆中的陈设,五年来没有任何改变。
被拽进门的一霎那,她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当初她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的情形。
当初也是傅延川拉着她走进来,当初的他也是如同现在一样眼神淡漠,只是当年的她误认为那是他天性冷淡桀骜。
从房间门进来,绕过休闲沙发和屏风就是当年她睡过的那个床了,还来不及回忆当年,苏瑶瑶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这个躺在床上的人苏瑶瑶再熟悉不过了,是傅延川的白月光,哪个让她莫名其妙做了五年牢的人姜虞卫。
苏瑶瑶呆住了。
姜虞卫,姜家的大女儿,姜氏集团的接班人,和傅延川青梅竹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当时傅延川的爷爷,还在掌管傅氏集团,傅延川的爷爷不同意傅延川和姜虞卫在一起,无奈之下,傅延川答应娶苏瑶瑶。
岂料结婚当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瑶瑶看着床上躺着的姜虞卫,她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如果不是旁边的机子显示她还有呼吸,苏瑶瑶都怀疑她已经死了,长期缺乏阳光的照射,姜虞卫的脸色很苍白,白得像纸一样。
苏瑶瑶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姜虞卫的床前,她不知道该不该恨床上的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姜虞卫,她也不用坐五年的牢,怪她吧,她自己也可怜,躺在这里就是个生死不定的活死人。
这个可怜的女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在那一天命运发生了转折,她躺在那里,而苏瑶瑶站在旁边,竟无端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如果她可以醒过来,或者真相和谜团也都可以解开了,可是她已然成为了植物人。
她变成无法开口,没有感知的植物人,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来洗刷自己的冤屈。新船说
“跪下!”傅延川冰冷凉薄的声音响起,接着傅延川身边的一个保镖,抬脚,一下踢在苏瑶瑶的小腿上。
突然而来的疼痛让苏瑶瑶惯性伸出手抓住傅延川的衣角。
“拿开你的脏手,今晚好好跪在虞卫床前赎罪!”
“我说过了,她出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姜虞珊拿着那个录影带,我都根本不知道姜虞卫出事了,更不知道会那么严重!”
“苏瑶瑶,你怎么还死不悔改,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傅延川蹲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仰拉着,当年他也怕有错误,反反复复的查开了视频,还委托了人做了鉴定,确定了是苏瑶瑶推姜虞卫下楼,他才把苏瑶瑶交给警察的。
“反正我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你也不会信我。”
“你对我们说的谎还不够多吗?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法庭都已经给你定罪了,还能是冤枉你的吗?”一看她还不思悔改,傅延川手上用力拽了起来,一下几乎把苏瑶瑶快扯到地上了。
头皮与头发撕扯得让她头疼欲裂,苏瑶瑶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在听到苏瑶瑶的惨叫声后,傅延川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一点点:“苏瑶瑶,你会为你的恶毒手段付出代价。”
“呵呵,那你想怎么样?我都已经坐了五年的牢了,还不够吗?还是你拿只枪
砰砰砰,几声把我崩了算了,省得我被你折磨!”
傅延川剑眉紧锁,犹豫了几分钟开口:“从现在开始,虞卫的吃喝拉撒你都必须在这里看着,寸步不离,记着,你要是敢动一点点歪心思,不止你,还有你奶奶的骨灰,我会让狗把它吃得渣都不剩!”
苏瑶瑶薄唇勾起,露出一抹嘲笑:“傅延川,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奶奶的骨灰喂狗?”
“嗯,你还很聪明!没错,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看看虞卫因为你的作恶变成了什么样子,你的罪这辈子,怎么都赎不清的!”
傅延川放开了揪住她头发的大手,一字一句地说:“听着,你给我跪着在这里看,看看你的恶果,好好赎你的罪吧,你可以聪明,但是最好别在我眼皮底下自作聪明。”
说完,傅延川迈着长腿,大步离去,留给苏瑶瑶一个决绝的背影。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还有身边躺在床上的女人,又思及这个从里到外残败不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