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皇宫被围了!”小内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乱的禀告。
周帝惊得陡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谁这么大胆?”
高寒连忙扶住周帝,安抚他:“陛下息怒,身子要紧!”
然后他看着小内侍斥责道:“赶紧说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了?”
小内侍颤抖着道:“刚才广阳、宣阳两门还有建春门、东阳门的守卫都跑来禀告说外面出现了不明军队,把城门给围住了!”
“人呢?”高寒问,小内侍被问得一愣,“来传信的守卫呢,赶紧让他们进来回话!话都说不清楚!”
“哎,哎!”小内侍慌乱的爬起来把等焦急等在外面的几个守卫都带了进来。
“陈叶平、陈叶松两兄弟带兵把南面的宫门给围了,称...西州城一万多兵士已经数日吃不饱饭,
请陛下赐粮!”
“楚廷刚带着东府城的兵堵了东面的城门......”建春门和东阳门的守卫也禀报道。
高寒闻言真是吓了一跳,看向周帝道:“陛下,他们难不成要造反吗?”
周帝听着这几个名字,嘴角冷笑,然后问道:“西边和北边是何情形?”
众人面面相觑的摇头,周帝看向穆无冷声道:“去查!”
穆无连忙领命,周帝低声沉吟,“如今朝中几位重臣都在御街,就连......那里情形恐怕不容乐观!朕查了那么久,怀疑了那么多人,唯独没想到竟是他,藏得可真好!”
高寒不明就里,轻声疑惑问:“陛下您说的是谁?”
“韩世棣!”周帝吐出一个名字,高寒心里一惊,“怎么可能是他?”
“陈家二兄弟虽受过韩世棣的救命之恩,平日里却并无过多往来,楚廷刚只是在傅家军待过几年,朕千方百计防着那些老臣,竟忘了这些年轻的将军都与朕一般年纪,到了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周帝的话阴沉却带着几分讥笑,“不过朕好奇的,单凭他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想造反难了点,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而且韩世棣这会儿在哪儿呢,还要畏畏缩缩的藏起来做缩头乌龟吗?”
周帝让这些送信的守卫各自回去,若外面的那些兵不攻城,就不必理会。
这些人刚走,穆无跑了回来,他身上竟然带了伤,喘着粗气道:“陛下,有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从西华门闯了进来,直奔显阳宫而来。”
“杜岩!”周帝咬牙切齿,杜岩是西华门守将,竟如此轻易被攻破。然后周帝从手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高寒,“命今日当值的所有禁军分城两队,一队护着后宫,另一队拦在显阳宫门外,务必给朕撑到落日时分。”
高寒领命而去,周帝又回过头来问穆无,“这支军队首领是谁?”
“是个面生的年轻将领,微臣不识!”穆无摇头。
周帝面露沉思,穆无请命:“陛下,微臣也去帮忙!”
他摇头,“你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做,且上前来!”
穆无走到周帝跟前俯首,周帝肃声叮嘱:“你想办法出宫,找到丹阳郡主告诉她,朕把两位皇子托付给她了,青卫司这几日帮着丹阳郡主护住他们。没有朕的亲笔密召,万不可送他们回宫!”
穆无领命而去,周帝看着诺大的宫殿心里叹气,“今日这建康宫怕是要血流成河了!希望一切来得及。”
而郑微此时看着换上粗布衣脸色抹得脏兮兮的太子和二皇子有些头疼,这俩倒霉孩子跑不动了,可是她跟廖文南也抱不动他们了,他们找了个隐蔽的巷子躲起来歇息,廖文南看着他们俩澄亮的眼神,知道若碰上个心细聪明的人仍能一眼看出来。
她想了想伸手把两人头上的发箍摘了,然后把随意的用粗布一扎,额前还有几缕凌乱的头发掉下来遮挡住了他们的眼睛,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看上去便更像个普通百姓家调皮捣蛋的孩子了。
郑微见了也不由一笑,然后对廖文南郑重道:“阿姊,我想请你帮个忙!”
廖文南看着她,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郑微起身郑重的福身一礼,“阿姊,这里离宫里太远,带着他们根本无法赶路,秀丽庄又太招摇了,京都里的人都知道我与秀丽庄的关系匪浅,如今我只能暂时把他们托付给你了!”
廖文南忙扶着她,看了看这两个孩子,承诺道:“我廖文南保证,只要我活着,定不会让他们受到分毫伤害!”
郑微便带着太子和二皇子先去了廖文南的住处,这里比较偏僻安静,而且自从廖文南来建康之后便很低调,不会有人想到两位皇子藏在这里。
郑微换了一身青灰色布衣劲衣,让廖文南在她脸上涂抹一通,变成了个又黑又瘦的小子,额前一缕秀发遮住眼神,若非身边熟悉之人定认不出她来。
“日落之前我定会来带他们走!“郑微承诺道。
郑微想了想先回了府里一趟,她得先让府里做好准备,那些人怕是会去郑府。
当她赶回郑府时,正好碰上越宣的人在郑府门外徘徊,郑微以为他们是那些追杀他们的匪人,回府里让人把他们捆了一问才知竟是越宣的人,当他得知夏侯青带着人悄悄的离开使团时,她下意识就想到这人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