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萧禹城一人能力挽狂澜吗?
这是那位心腹又道:“属下还打听到,这两日这位郎君与绣丽庄一直有来往,还有几人去食野见过他们!”
“细细说来!”杨宗周连忙道。
他听完心腹讲完,思索片刻,立即吩咐道:“快,你带人去查一下这个绣丽庄这两天的行踪,还有与他有接触的几人都在哪儿,做了什么,查到立即来回我,要快!”
心腹出门的时候,正好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脚步未停的离开,只略略听到一句,“书房里的那位郎君......”
后面可能是被杨宗周提醒,声音小了许多,“那位郎君不见了!”
“不见了?”杨宗周诧异,然后赶回了书房,问守在外面的仆从,“可有看到里面的人出来?”
仆从都摇头,“主公,奴一直守在这里不曾离开,自从您走了,里面没有人走出来。”
杨宗周立即回到书房,果然不见萧禹城的踪影,他不放心的在书房里到处寻了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面前几案上摆着食案,他又细细看了看饭菜,没有被人动过。
他叹了口气,顺手拉过食案,大口吃了起来,从一大早听说城防营擅自封城,他便怒气冲冲的去找城防营,结果被告知谭琛不在府上,说是发现什么盗贼的踪迹,赶去查探,他一路追过去,结果他们又说谭琛去了军营,他又追去了军营,最终也没见到人。
杨宗周知道谭琛是在躲着自己,他折腾一上午只能回了府,折腾这半日,早就饿得撑不住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出去打探消息的心腹又回来了。他放下筷箸,走到厅里听心腹汇报:“主公,属下打探到一件奇怪的事情,绣丽庄的人去织绣坊收过雪缎素锦,但有人在附近看到他们在一户人家门前装了许多袋子东西,看着像是粮食。属下顺着这个线儿就往后查了查,绣丽庄的马车那天下午就出了城,说是给咱们夫人和女郎送刺绣衣裳,在梅岭一带被一伙盗贼抢劫了,但是他们当天下晌给夫人和女郎把那些衣裳送去了呀,那他们被抢了什么呀?”
“那自然还有些其他的东西,还有吗?”杨宗周又问,心腹回道:“人在梅岭一代搜查,好像就是在找那什么盗贼呢!”
“这么说谭琛果真没在城里,不过定不是抓什么盗贼,他城防营什么时候干过盗贼的事儿!”杨宗周冷笑,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与心腹忙回头看去,却见消失不见的萧禹城正坐在他刚才的位置,用他用过的筷箸,大口大口吃的正香。
“你...你从哪儿出来的?”杨宗周瞠目结舌,萧禹城从容自若的道:“刚才太累,找了个地方小憩了一下。”
杨宗周咽了咽口水,犹豫一瞬还是没说那是他用过的,只讪讪一笑,然后故作淡然的说了一句,“谭琛带着城防营去了梅岭,说是要抓盗贼,萧将军不着急吗?”
萧禹城更淡然的从食案上抬头看他,“所以...杨郡守准备好送在下出城了?”
杨宗周一噎,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城防营这么嚣张,想要带你一个大活人出去谈何容易?”
萧禹城边吃东西边想,不经意似的说了一句,“既然城防营已经这么嚣张,不把郡守大人放在眼里了,郡守大人还打算忍耐吗?”
“不忍,又能如何?”杨宗周下意识反问,萧禹城没说话,把食案里的饭吃的干干净净才起身往外走,“今儿是时候告诉他们,洪都到底是谁说了算!”
洪都南城门,杨宗周看着外面眼见就要动手打起来的人,想到之前萧禹城出的主意,“找几个机灵的,激怒那几个守城的城防营,只要他们先动手,威胁到郡守大人的安危,杨郡守便可名正言顺的把他们羁押,接手城门!”
杨郡守一行走到城门时,果然被拦住了,守城的那个小兵不敢拦郡守的马车,忙跑去把今日值守的守将叫来。
守将见又是杨郡守的车,想到今早上他怒气冲冲的出城寻找营首,以为他这次仍不死心,抱拳行礼后,说话语气便有些不客气:“郡守大人,都跟您说了营首大人今日很忙,您何必追在他屁股后面跑呢?”
郡守府这边带头的仍是之前打探消息的心腹,他确实是个聪明人,只需杨宗周稍微提点便领会了其中之意,他立时抓到了守将话里的漏洞,质问道:“在尚书台官簿上,营首仍旧是我们郡守大人的下官,你说我们郡守大人追着他的屁股跑?当真以为郡守大人不敢拿你如何吗?”
守将刚才只是一时最快,并未多想,如今被人抓住把柄,一时气愤,不由提着佩剑朝前走了一步,冷斥道:“你胡.....”
杨宗周心腹打断他的话,扬声道:“听你话里这意思,营首大人确实是出城了?你之前不是说他去抓盗贼了吗?难道是出城抓盗贼?”
守将正怒气上涌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心腹话里的意思,下意识的点头,“当然,营首大人出城是公务,哪有工夫同郡守大人闲聊天!”
“既然盗贼在城外,你们城防营何为封了洪都城,不让回家的百姓进城,不让劳作的百姓出城,更嚣张的是郡守大人不仅被搜查,如今更是不让出城了,难不成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