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身影上。
这些军官都来自英国远征军司令部,黑格担心南部非洲远征军炮兵出工不出力,在战役发起前,向炮兵阵地派出了观察员。
这些观察员等于是监工,他们不停地穿梭于各个炮位之间,频频催促头发里都在冒白烟的炮兵们加快速度,一名炮兵军官看上蹿下跳的观察员不顺眼,随口抱怨了几句,于是两个人马上吵起来,附近几个炮位的炮兵们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怒视火冒三丈的观察员。
保罗·科克尔不管这些鸡毛蒜皮,十二小时一到,炮兵停止攻击,地面部队向德军阵地开始冲锋。
“祝你好运约翰——”保罗·科克尔祝福约翰·莫纳什。
“也祝你好运,上帝保佑我们——”约翰·莫纳什摘下帽子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有过和南部非洲远征军配合的经验,澳新军团也放弃了英军传统的细红线,部队排成散兵线向德军阵地发动进攻。
12小时的炮击发挥了巨大作用,德军阵地前的铁丝网全部被摧毁,一团一团就像被斩断的蚯蚓,堆积在德军阵地前。
铁丝网下面埋设的地雷也失去作用,这原本是对付步兵的大杀器,步兵们只需要循着弹坑前进,就能躲开绝大多数陷阱。
一段德军战壕被火炮全部摧毁,沙袋垒砌的机枪阵地被彻底扫平,黑色的泥土从地下翻起来,覆盖在白色的雪地上,就像是大地的伤疤一样丑陋。
几名隐蔽在战壕里的德军士兵摇摇晃晃站起来,他们被炮弹的冲击波摧毁了理智,忘记了正处于战地。
看到正在冲锋的澳新军团士兵,摇摇晃晃的德军如梦方醒,但是还没有举起步枪,就被密集的弹雨击倒在地。
经过一个冬天,德军在蒙斯也建立了坚固的防御阵地。
被炮弹摧毁的战壕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德军幸运的躲过了远征军的炮击,在澳新军团刚刚开始冲锋不久就纷纷进入阵地。
散兵线面对重机枪,其实也是排队枪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随着德军重机枪开始扫射,德军后方的炮兵部队也开始对进攻部队进行炮击,进攻部队顿时损失惨重,士兵们就像是被割倒的麦子一样一排接一排倒下,被炮弹击中的士兵就像是布娃娃一样被抛到空中,然后支离破碎落下来,就像下了一场血雨。
战斗意志再顽强的人,都不可能在一场丝毫没有胜利可能的进攻中坚持太长时间,德军开始反击之后,进攻的澳新军团潮水一样撤回出发阵地,有些人在撤退中丢掉了自己的武器,有些人失魂落魄,有些人在刚刚的进攻中失去了亲人或者朋友,刚刚回到出发阵地就嚎啕大哭。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三个整编师就失去了进攻能力。
“继续进攻,直到攻占德军阵地为止。”黑格心坚如铁,根本不在乎部队伤亡,如果不能取得胜利,所有的牺牲就全都没有意义。
指挥部中的将军们面面相觑,澳新军团的将军们咬牙切齿,他们看向黑格的眼神就像仇人一样,澳新军团被困在澳新军团小海湾的时候,罗克也命令部队坚守,不过罗克派出了空军和海军配合作战,给了澳新军团足够多的支持,最终澳新军团确实是赢得了胜利。
现在澳新军团再次遭遇困境,黑格却缺乏应对措施,一味的命令部队继续进攻,置前线部队的伤亡惨重于不顾。
这实在不是个合格的远征军总司令。
“将军,天色将晚,部队就算攻占德军阵地,也可能顶不住德军的反扑,还是等到明天在继续进攻吧。”保罗·科克尔忍不住建议,英法联军和德军都没有夜战的习惯。
“我说了,继续进攻,直到攻占德军阵地为止!”黑格已经失去理智,看向保罗·科克尔的目光简直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