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我们惹麻烦,给她们一块土地,让她们自生自灭就行——”带队的少尉排长面带不忍,看军衔就知道,估计是刚刚从尼亚萨兰陆军学院毕业没多久,还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维多利亚湖畔的土地都特么被我们分完了,上哪儿找块地安置她们?”佩顿·金伯利压低声音恶狠狠,真不是南部非洲军人没人性,南部非洲军人的人性,只在面对南部非洲人时才有,面对东非人——呵呵。
“总有还没分完的,实在不行把她们安置在我们营地附近,反正我们也需要人帮我们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少尉的理由听上去似乎很充分,不过和南部非洲的政策相抵触。
南部非洲没有非洲人,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
“做梦!你们的衣服自己洗,饭自己做,卫生自己打扫,不要总想着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佩顿·金伯利果断,小伙子思想要接受改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我记得我们送走她们的时候,给了她们足够在其他地方安家的钱,那些钱呢?”褚振的态度和佩顿·金伯利一样,请神容易送神难。
世界大战期间,南部非洲军队和德军在维多利亚湖周围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当时居住在维多利亚湖周围的人们为了躲避战争纷纷出逃,维多利亚湖周围十室九空。
南部非洲军队消灭德军之后,那些逃避战争的非洲人试图返回维多利亚湖,却被南部非洲军队拒绝,留在维多利亚湖周边没有逃走的非洲人,也全部被南部非洲军队迁走。
这里的“迁”,肯定存在一部分强制行为,不过每一个离开维多利亚湖的非洲人,南部非洲军队都按照联邦政府的规定给予一部分现金补贴,数字大概是每个人十兰特左右,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那些非洲人在其他地方安家。
别看南部非洲的土地很贵,实际上在南部非洲周边,土地的价格还是非常便宜的,例如东非,一英亩土地也就一兰特左右,东非家庭,一家人十几口很正常,一百兰特,足够在东非其他地区购买一百英亩土地。
“要么是花光了,要么是被人抢走了,反正钱已经没了。”少尉一脸无奈,不管是花光了,还是被抢走了,都和南部非洲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哭声再次大作,佩顿·金伯利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感觉这声音比炮声更恐怖。
“有没有领头的,叫过来——”佩顿·金伯利不会直接出面,这方面是有教训的,贸然出面的话,想想被麦克莱尔叛军扣押的开普州官员。
少尉领命而去,过一会儿带回来两个骨瘦嶙峋的老人。
“先生,下午好——”老人按照面对英国人的规矩恭恭敬敬行礼,还想趴下来亲吻佩顿·金伯利的鞋子,把佩顿·金伯利吓了一跳。
“不用这样,站起来好好说话,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佩顿·金伯利受不了这种礼节,尼玛下跪就已经够侮辱人了,趴下来亲鞋子算什么——
“我们希望返回家园——”老人看向佩顿·金伯利的目光充满希望。
“谁让你们回来的?”佩顿·金伯利不为所动,没有大家哪来得小家。
“没有人,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种植园的老爷们需要青壮劳动力,不需要我们这些没用的家伙——”老人面带愁苦,东非的种植园主,比南部非洲的种植园主更可恶。
南部非洲的种植园主,雇佣非洲人工作是要支付薪水的,虽然薪水低了点,但是从来不拖欠,也不会无缘无故克扣。
东非种植园主就别提薪水了,能给吃饱饭就不错,其他方面不用想。
佩顿·金伯利很想把这些人直接赶走,可是看着眼前潸然泪下的老人,再听听远处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声,佩顿·金伯利真的下不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