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基钦钠当做长辈尊敬。
“元帅,你已经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了么。”罗克哭笑不得,他保养的其实也不错,六十多岁的人还有腹肌呢,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白头发倒是多了不少,不过也正因如此,头发居然变成了更有魅力的灰白色。
“呵,原来是阴险的洛克,你来的正好,你是南部非洲首相,你来告诉苏蔚小子,如果他不能让阿尔弗雷德恢复健康,你就把他一脚踢到前线去服役。”基钦钠脾气依然火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克在基钦钠口中就成了“阴险的洛克”。
这跟罗克的做事风格有很大关系。
罗克,或者说绝大部分南部非洲人,做事情不像美国人那么张扬。
美国人是兜里有一个大子儿,恨不得吹成一百个,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很有钱。
南部非洲人很低调,街头穿圆领衫大裤衩拖鞋,嘴里叼着一个烟斗,手里牵着南非獒遛狗的老头,可能是家里拥有数千英亩农场的百万富翁。
刚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住在单身公寓里,上下班通常挤电车,为了省钱自己做饭,日子过得很拮据。
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不是没有钱,想在比勒陀利亚或者洛城这样的大城市里买房,只要跟家里开口很轻松。
但是他们不会那么做,至少不会毕业就马上买房,他们有更明确地追求,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南部非洲的大城市,房价两极分化很严重,风景优美的富人区,房价高出天际,不过那不是为普通人准备的,为普通人准备的社区房价并不离谱,如果选择贷款买房的话,对于刚毕业的年轻人来说也并不困难。
现在的南部非洲,已经过了资本积累的原始阶段,南部非洲的地方政府不靠卖地赚钱,更多依靠税收,其中征收比例最高的奢侈品税和遗产税,房产税当然也有,不过首套房不收税,所以房产税和普通人没有多大关系,只针对罗克和小斯这样的富人。
南部非洲的收入再分配做的也不错,政府以税收优惠和其他政策鼓励私人投资公共项目,在私人企业经营一段时间后,联邦政府会将项目收回,这样私人企业获得了利润,民众感受到了发展的红利,联邦政府一分钱不花,就满足了全社会的需求。
联邦各级政府的收入除了保证政府机构运行之外,更多是用在保障民众福利上,尤其是民众最关注的教育和医疗,南部非洲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公立教育制度,以及医疗水平。
所以罗克才会同意阿德在紫葳医院接受治疗,因为紫葳医院的医疗水平并不低,南部非洲有疗养院,只为因伤致残的退伍军人开放。
南部非洲不高调,工业能力却逐渐超越英国,现在居然成了整个盟国的奶妈,连高调的美国人都被远远甩在身后。
所以在很多欧洲人眼里,罗克确实是有点阴险。
不过也只有基钦钠敢这么当面说出来。
“把他踢到前线,那他不就可以享受到属于军人的荣耀了吗。”罗克顺着基钦钠的意思说。
“对对对,不能这么便宜他。”苏冼在旁边哈哈大笑,苏蔚靠在门框上一脸郁闷,一句话都不说,这房间里的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没错,我差点忘了,那就把他踢到伦敦去,让他和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在一起。”基钦钠现在彻底成为一个南部非洲人,对于大英帝国各种看不上。
曾经大英帝国可是基钦钠的骄傲,基钦钠为大英帝国工作了一辈子,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大英帝国是如何从“日不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爱之切则恨之深,基钦钠曾经对大英帝国的爱有多少,现在对大英帝国的鄙视就有多少。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米尔纳勋爵。”罗克安抚了基钦钠才去看阿德,老小孩就得哄着来。
西德尼·米尔纳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双手捂着脸,心情悲痛的难以自制。
“振作点西德尼,还没有到该悲痛的时候。”罗克很生气,人还活着呢,想哭等回家后夜深人静时随便哭。
“抱歉勋爵,我的心情很难受——”西德尼·米尔纳双眼通红,他知道阿德已经油尽灯枯。
罗克直接进病房,再多的安慰对于现在的西德尼·米尔纳来说都没有意义,告别是人生的一部分,每个人都得经历。
病房里的气氛同样凝重,阿德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西德尼·米尔纳的妻子戴安娜同样两眼通红。
戴安娜是西德尼·米尔纳的第二任妻子,之前是西德尼·米尔纳的助理。
看到罗克进来,戴安娜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阿德身边。
罗克对戴安娜点头致谢,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已经瘦脱了相的阿德,心情莫名其妙的平静。
不是罗克无情,而是到了罗克这个岁数,已经没什么看不开得了。
人总有一死,这些年几乎每年,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