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算不错了,20分钟前,美国第29步兵师遭到空中轰炸,你肯定想不到,是英国轰炸机丢下的炸弹——”汉德森的坦克上有车载电台,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英国人故意的?”科尔的第一反应出人意料。
“那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汉德森不意外,刚才车载电台里讨论的可激烈了。
这种可能性虽然低,但也不是没有,西西里岛战役时,英国空降兵乘坐的运输机就曾经遭到美国地面部队防空火力的误击。
美国人肯定说是误击,也道歉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恐怕也只有上帝才知道。
“这就是我不愿意和英美军队联合行动的原因,他们都不太职业。”科尔看不起友军,作战能力不怎么样,各种狗屁倒灶的事倒不少。
这时候工兵的林谦少尉带着两个法国人急匆匆过来。
“修复工作很艰难,我找了两个法国向导,他们可以带你们从其他道路去康城。”林谦也心急如焚。
“先生,乐意为您效劳——”两名法国向导都热情,尤其是为南部非洲军队工作。
南部非洲吞并马达加斯加之后,和法国的关系一度紧张,甚至连“法兰西”号都沉在马达加斯加。
现在南部非洲再一次成为法国的“拯救者”,换成是英军或者美军,法国人或许还心有芥蒂,对南部非洲军队却不会,此一时彼一时。
“坦克可以通过那些道路吗?”科尔就来自马达加斯加,法语还是不错的。
“可以,德国人只破坏了这些主要道路,不可能将交通全部切断。”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信誓旦旦。
汉德森在和林谦交流,使用的是汉语。
“这俩人能信得过吗?”汉德森不太信任法国人,这要万一是德国人的奸细,把第八步兵师引导德国人布置的陷阱里,那乐子可就大了。
“应该能,这俩都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他们一直都在和德国人作战。”林谦表情还是很佩服的。
法国政府停止抵抗,并不意味着所有法国人都彻底躺平,法国从文艺复兴到大革命,一直都是欧洲最具反抗精神的国家。
“上来,告诉我应该怎么走?”汉德森把鸭舌帽拉上来。
“把这个穿上——”科尔更友好,直接把雨衣脱下来递给鸭舌帽。
“不用,你们更需要。”鸭舌帽谦让,科尔更需要保持健康。
有了向导的指引,部队前进的速度陡然加快,工兵们这会儿就轻松多了,他们总算不用在水底下摸炸弹了,那个工作真有点危险。
宝剑滩头距离康城并不远,德国第21坦克师还是很职业的,侦查哨放到五公里之外,第8步兵师还没有靠近康城,德军哨兵就主动示警,偷袭战打成了阵地进攻战。
雨势现在不仅没停,反而越来越大。
就在刚刚,汉德森还跟科尔幻想着,第8步兵师可以趁德军第21坦克师不备,打一场偷袭战。
现在希望落空,不过阵地战汉德森和科尔也不怵,“豹”式还是有信心战胜德国的四号坦克的。
和形同虚设的滩头阵地不同,康城作为法国北部的航运中心,德国人苦心经营,围绕着康城修建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不仅有复杂的地下交通壕,而且还有高低搭配无死角的明暗堡,龙牙铁丝网地雷阵反坦克战壕什么的更是应有尽有,关键德军阵地上还有坦克协助防守,这也是一场硬仗。
谢建业没有急着进攻,还是先呼叫支援,德国人的阵地就算再坚固,谢建业也有信心用铁榔头将德国人的阵地一点点敲碎。
轰炸机来的很及时,不过轰炸效果并不好,天气太糟糕了,明明是中午,感觉却跟傍晚差不多,装甲指挥车里要开灯才能看得清地图。
“要不要请空降兵在机场空降?”布洛姆菲尔德希望内外开花,德国人现在躲在坚固的堡垒内,第8步兵师的官兵却在淋雨,这仗打得太憋屈,如果可以的话,布洛姆菲尔德宁愿等天晴之后再进攻。
“不,那样空降兵损失太大,除非能召唤英国或者美国的空降兵——”谢建业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也就说说而已,几乎不可能。
南部非洲并没有派出空降兵参与第一波空降,这本来就让英军和美军很不满。
现在德国人严阵以待,康城虽然有法国北部最大的机场,但谁都知道在康城空降就是自寻死路,空降兵们就算再勇敢,也不会执行这样明知必死的任务。
“那还是我们自己来吧——”布洛姆菲尔德也知道不可能,那就一板一眼正规来。
这时候炮兵已经开始对德军防线进行轰击,效果同样不佳。
德国人修建的工事还是很坚固的,碉堡顶部的覆土厚度都在两米以上,雷区的宽度达到200米,反坦克战壕又宽又深,而且还是连续四道,德国人也并非没有还手能力,南部非洲炮兵刚开火不久,德国炮兵的火力反制就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