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个人的胳膊,和两个人的腿。」来自斯威士兰的军医埃尔维斯情绪低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战争时期的医疗资源永远都是宝贵的,就算南部非洲,也没有太多医疗资源用在德军战俘身上,很多德军战俘的冻伤其实没那么严重,如果在南部非洲,能够得到及时治疗的话,根本没有到截肢那种程度。
可是在法国,连盟军士兵有时候都无法得到及时完善的治疗,对德军战俘的治疗方式就很简陋了,有时候为了节省一支青霉素,就不得不锯掉一条腿。
一支青霉素和一条腿,肯定是不能画等号的。
「他们会感谢你的,你保住了他们的命,这算是因祸得福。」文森特及时安慰,他汉语要是好一点,就用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典故了。
「你不用安慰我,如果你想为他们做点什么的话,那么就帮他们争取回到家乡的机会吧,他们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不再可能对法国构成威胁了。」埃尔维斯大爱无疆,他倒也不是圣母,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角度。
对德国的战后处理,在南部非洲内部也争议很大,有人主张彻底解除德国的武装,有人力主让所有犯下战争罪的人,都要付出惨痛代价,还有人主张应该像对待日本那样
对待德国。
持最后一种态度的,基本都是来自法国、比利时、希腊等这些欧洲国家的群体。
第一种是德裔。
埃尔维斯是南部非洲出生的德裔,他已经成为一个标准的南部非洲人,对德国有感情,但不多。
「现在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不可能回到德国的,就算回,也得等战争结束。」文森特说完,在内心补了一句:如果他们还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失去劳动能力的战俘是没有价值的,反而会消耗宝贵的粮食,还要投入后续治疗,毕竟截肢之后的伤口还需要处理。
那些缝合线和止血药也是成本。
埃尔维斯肯定不会吝啬用药。
法国人会不会同意就不好说了,毕竟战俘营的药品,都是法国政府贷款从南部非洲购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