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张扬的笑声戛然而止,恨恨地咬着牙,眼神直逼沈博山,“其他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不少吧?自己干了多少缺德事儿,你自己最清楚!”
“像狗一样求着我傅家保你,跪在我爸面前的是谁?沈博山,是你!是他妈的你!”
“为了点臭钱,你把多少人的命都抽干了!”
傅悦手指甲都怼在了沈博山的鼻尖上。
“把别人当血奴,你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能操控别人生死了?笑话!我告诉你,在丘川龙胆的整条线上,你不过就是条吸血虫而已!”
“没有我们傅家,你一文不值!明白吗?”
书房里死一般的安静。
陈方背对着柜门,脖子都拧酸了也瞧不见外头的情况,心里替阿兰不值。不过傅悦的话更听得他云里雾里,什么血奴什么龙胆?
开口闭口都是人命,傅家得是什么来头……
嘶——
忽然间陈方只觉得腰上被人拧了一把,差点儿疼得叫出声来,赶紧抓住了唐叶的手。
他龇牙咧嘴的比着口型,“掐我干嘛?”
只见唐叶恶狠狠地往陈方下半身一扫,那小眼神儿刺啦刺啦都带高压电。
陈方满脸问号,没有啊!我克制的挺好的啊,不可能顶着……
卧槽!唐叶看见的是自己裤包里露出来的半张粉色小卡片!
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没等陈方掏出来解释,外头缓了半天的沈博山终于开口了。
姿态明显软了不少,“小悦,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疗养院的资料实在不方便拿到外边儿去,所以才委屈你到这儿来。”
沈博山一边说着,一边往两人躲的柜子这边走来。
唐叶条件反射的往前坐了坐,手臂护在了陈方脑袋后头,这么一弄,倒像是她主动把陈方搂在了怀里。
陈方咧嘴一笑,轻轻在她白净的脑门儿上来了一巴掌,贴着唐叶的耳垂,“怕啥?他敢开门,咱俩一人一个。”
两人距离太近,唐叶明显身子一僵,横了他一眼,注意力又放到了外面。
沈博山在旁边的柜门前站定,从里头拿出来两张薄薄的纸,上头一行一行标注着好些信息。
“上次被那个丁杨搅乱了进度,这两个月刚理顺,业务已经恢复了八成。”
沈博山向前走了两步想拉女人的手,哪知傅悦嫌弃的转身看向窗户,压根儿没打算鸟他。
他冲着傅悦的背影闷闷的呼了口气,“小悦……薛先生把我之前补给他的钱都退回来了,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两句好话?让他收下这份名单。”
“最近我总觉得不舒服,应该又是因为那些东西的缘故。”
傅悦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嘲讽,“薛先生是傅家的朋友不假,不过我凭什么帮你?凭你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
“小悦,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保证不会再乱来了。”
沈博山从背后轻柔地环住她,傅悦身子一怔,猛地转过身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不要脸的东西!把你的脏手拿开!”
红红的巴掌印在他的脸上慢慢显现,沈博山脸色不见丝毫变化,反而手臂用了劲儿,也不管傅悦再怎么挣扎拍打,死活就是不肯松手。
两人扑腾了半天。
傅悦眼眶红红,发丝凌乱,大红唇早就被沈博山吞了大半,她喘着粗气干脆把盘头发的发卡摘了下来,过肩的长发披散开,更显得娇媚不少。
傅悦带着哭腔,“沈博山,你就是个王八蛋!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见她不再挣扎,沈博山也不顾自己脸上的几道血印子,捧着傅悦的脸再次埋头吻了下去。
陈方在柜子里头脖子都要扭折了,这时候还真是生怕他俩不来,又怕他俩乱来……
夺笋呐……说不过就堵上她的嘴……事半功倍的好办法,何况傅悦长得是真不赖。
家里头放着这么个极品少妇,成天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姓沈的以为他是皇上啊?
沈博山一直捏在手里的两张纸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顺着柜门缝儿勉强能看见小半张纸的内容。
石永宁男48岁甲寅年正月初一日辰时AB型
危玉成男43岁庚申年三月廿三日亥时Rh阴性A型
霍小玉女52岁辛亥年七月初七日子时O型
……
能看见信息的有八个人,其中有两个人的名字上被人用红笔画了个叉。
陈方瞧着唐叶眉头微微蹙起,心里不住盘算。
之前二狗子只说过唐叶上一次是查案的时候在活人手中遇害。但是具体是死在谁手上,死在什么地方这些事儿就完全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沈博山?又或者是宋胜强?
别看他俩人高马大,自己是见过唐叶出手的,四五个男人不在话下,单凭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伤着她。
但是刚刚傅悦提到的什么血奴龙胆,听起来像是个暗地里的组织代号,而沈博山就是替这个组织办事儿的人。
这次唐叶刚到丘川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派出所的班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