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叫一声,捂着流血的嘴角倒在地上,继而破口大骂道:“姓姚的!你打女人倒是横,刚刚遇见那东西的时候你他妈怎么怂了!还把我挡在前头,把我塞给那东西?你还是不是个人!”
姚斌这时候也总算回过味儿了,捏着自己的眉心也不管地上的女人,站起身从包里掏出手机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姚斌冷冷的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咬着牙生生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喂,我遇见那种东西了……让薛先生过来一趟,千禧谷……别他妈问了!”姚斌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对着电话那头继续说道:“行了,原话告诉老爷子,他会处理的。”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姚斌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还在抽泣的女人,“知道什么赶紧说,我身边不留没用的人……”
女人身子一抖,低着的脸慢慢扬了起来。她虽然生的美貌,但三十多岁的年纪还混迹在有钱人身边靠得可不单单是漂亮的脸蛋,而是能屈能伸审时度势的心机……刚刚突然挨了一巴掌,自己差点儿没控制住情绪,这个姓姚的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还是多少能摸透一些,姚斌这个人要面子、唯利是图、睚眦必报……
“老姚,你先别急,我的确发现了些不寻常。”女人没有丝毫犹豫,往前爬了两步抓到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包,从里面翻出了自己的手机,捏着手机走到了姚斌身边,当着他的面调出了一个备注为‘老公’的聊天记录,滑动了几下后打开了一个视频。
“你先看看,我去洗把脸。”女人声音已经柔和了不少,轻轻拍了拍姚斌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卫生间。等她出来姚斌也看完了视频,女人软着身子坐在了他身边,柔声问道:“你说真有那么巧的事儿吗?前两天马鹿塘文艺汇演的原班人马,今天就来给咱俩演了个专场……”
姚斌沉默了片刻,胖手轻轻摸上女人还有些红肿的左脸,语气却异常冰冷,“刚刚我去隔壁两间看过了,乌雄被警察带走,那一家子半死不活的都没了……”女人不敢打断他的话,只能替姚斌捏着肩膀,听着他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姓唐的小姑娘好手段啊,和我玩灯下黑……之前就放跑了丁杨那只苍蝇,小丫头怕是寻着味儿跟过来的……”
等姚斌不再开口,女人想了想试探的说道:“老姚,依我看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了。”见姚斌没有反感自己说话的意思,女人坐直了身体接着说道:“今天咱们这个设局的反倒被人家给算计了,唐叶这个小姑娘绝对不能再留,无论姓尤的那边说过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玩的可比你多……”
姚斌转过眼神,饶有兴味的看着女人,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话既然说到这儿,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藏着掖着了,女人微微一笑,思路比之前更加清晰,“咱们的第一步,是要断了唐叶现在所有能查到的人。沈博山舍了就舍了吧……就当扔了块臭肉喂狗,省得惹咱们一身骚。至于那个王大力,不过是个渣滓,交给你手下的人解决了就好,否则迟早都是个隐患。”
女人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颗细长的女士香烟给自己点上,轻吐了一口烟圈看着姚斌继续说道:“二来,官家的人就让官家来处理,唐叶的身份我们至今还没有摸清,但是她至少现在表面上是个派出所的片儿警吧?片儿警也不是没有伤亡的……咱们别用乌雄那种人,只要有人成心查怎么都会牵连到我们,找几个带攮子的小混混,找机会制造混乱,趁乱了结了她最好……这样一来谁也说不出什么。”
姚斌看着眼前的女人,阴沉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意,胖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半个身子蛮横的压上了女人……
丘川被夜幕笼罩,距离马鹿塘不过一公里之外,一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这里原本是某个老厂区的配电间,当年厂子倒闭后树倒猢狲散,别说电缆那些值钱的东西,就连螺丝钉都被老职工们偷出去换了粮票。王大力头发杂乱,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他抓起桌上一瓶见底的杂牌酒仰头灌了个一干二净,火辣辣的劣质酒顺着喉咙一路烧过自己的食管。
“妈的!该死的贱娘儿们……老子该干的不该干的都替她做完了……都是陈方那个臭小子,好死不死非要那个时候去老家伙家!但凡再晚半个小时,就他妈半个小时,老孙头儿肯定死的透透的!”王大力越想越气,抬起手机就往墙上砸去,碰倒的酒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勉强算是智能机的破手机塑料外壳干脆劈成了两半。
前一秒王大力刚挂了电话,那边儿先是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先是怪他不但没偷着唐叶手机里的资料,连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子都没弄死,原来说好的尾款变成了封口费,封口就封口吧,王大力忍气吞声的听着,心想只要拿了这笔钱,自己立马就会换个地方大不了再也不来丘川了。哪知臭婆娘在电话最后反了口,封口费只给承诺的一半,还叫他今晚拿了钱有多远滚多远,但凡从他嘴里露出一点风声,封口费就得再改名字了,叫丧葬费……
王大力抬腿踹倒了小木桌,“贱人!”他一只手摸到了凳子砸成两半的手机,眼神里都是杀意,“你不是要亲自来赏我一嘴巴么?少给一毛钱老子就剁了你……”最近转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