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 “啧...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2 / 3)

以称得上健康的,往后走就开始断臂短肢,走到中间,已经没有看上去称得上完整的雌奴了。

顾芒的眉毛已经深深蹙在一起,心里对系统道:“是不是走过了?”

系统:“没有,他在最里面。”

顾芒顿了一下,向前继续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他被一声尖锐的吆喝声惊醒。

“我皇子大人,来看呀,”奴隶贩子堆着讨好的笑,大胆展示着自己的商品,一副很自信的模样,“看他,漂亮吧?跟刚从水里洗过似的!”

顾芒止住脚步,垂眸看去。

奴隶贩子见顾芒停下脚步,心里激动,把这个看上去并不大的雌奴从笼子里拖出来,抓着扔到带血的台子上,雌奴手脚软的像面条,从始至终没发出一声反抗或者□□。

顾芒瞳孔微缩。

看到这个雌奴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这是阮秋。

他和阮秋斗了十多年,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顾芒曾经扬言阮秋化成灰他都记得,可如今却不确定了。

这个人...或者说这只雌奴...真的是阮秋?

如果说生命顽强,倒也搭得上边,但也只有瞎子才会觉得奴隶贩子口中的雌奴“漂亮”。

阮秋横亘在台子上,他嘴巴戴着口枷,四肢僵直,浑身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把身上浸湿,像只案板上刚从水里捕捞出来的银鱼,肉眼触目的地方全部是不同样式的伤痕和血迹,可以分辨的就有刀伤擦伤扎伤和烟头烫过的痕迹。

他的所有关节都有钉子贯穿,血痂刚结不久,大抵是刚刚打进去的,看着让人骨头钻疼。

破烂的碎布勉强盖住他的身体,可见的一边□□不是完整的,应该是打过乳环又被硬生生扯下来过,空气里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和石楠花的味道。

这股味道让顾芒周围的派来保护顾芒的侍卫都皱起眉,厌恶反感之情溢于言表,他们走上前把顾芒护在身后,严厉道:“大胆,敢用这种脏物玷污大皇子的眼睛!!”

奴隶贩子吓得噗通跪下连连摆手:“饶命啊皇子大人,”

死到临头他也不忘推销他的产品:“这雌奴的质量真的很好,买回去当个沙包——当个演示工具,都也是很不错的啊!”

贵族雄虫的家里确实普遍有着负责充当演示工具的雌奴,这些雌奴身板硬朗,生命力极强,专门负责接受雄虫练习用的鞭笞,展现雄虫们华丽的鞭技和虐待技巧。

那雌奴倒在台子上,听到这些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微微加重的鼻息昭示着他不是个聋子。

顾芒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只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喉咙干涩,良久,他轻轻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侍卫,走上前指了指阮秋无神的双眼,哑声问:“——瞎子?”

那本来丧失希望的奴隶贩子一喜,点点头,又连忙爬起来补救道:“呃呃,是这样的,但是,但是!他只是精神性失明,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您说对吧!”

奴隶贩子讨好地冲顾芒笑着,又凶狠地重重抽打了一下阮秋的臂膀:“别装死,动起来!”

可他一动不动,像死掉的小溪,盛着浑浊死水。

奴隶贩子见顾芒没有反应,才真正急了,他急中生智道:“大皇子大人,如果您对他的整体不满意,只取部分也是可以的啊,您瞧——”

他把阮秋翻了个面,露出截断的黑色骨翅,右边的骨翅长而黑亮,是雌虫漂亮的象征,然而骨翅左边生生断裂一截,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奴隶贩子推销道:“这奴隶是我这里货最好的,收您每英石500虫币,只要骨翅的话我也可以为您砍下来啊。”

奴隶贩子为自己的聪明想法自鸣得意着,这对他并不算是难事,一旁带血的屠刀为此而准备,奴隶贩子拿起屠刀。

“宿主,快阻止他啊!”

顾芒仿佛被电打了一下,从眼前目眦欲裂的场景里醒过来,却见奴隶贩子已经抄起屠刀,重重朝阮秋的骨翅挥下。

而阮秋,从始至终一直没有动作,死了似的阮秋,此时猛地一弹——

他伸长天鹅濒死般的长颈,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生生把被禁锢的身体挪动起来,让那把屠刀对准他颈部里泛着青色的大动脉。

他在借由那把屠刀寻死。

顾芒心脏重重一跳,电光火石间抓住阮秋的头发拽过来,屠刀快狠准地落下,好在因为这个偏差,屠刀只重重落在案板上。

一旁的侍卫和奴隶贩子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从头到尾一直不声不响的雌奴竟会寻死,更没想到顾芒会突然出手。

雌奴捡回一命,却只发出绝望地呜咽声。

奴隶贩子也吓出脊背一身冷汗,却不是为了这低贱的雌奴的命而后怕,而是如果砍到这低贱雌奴的大动脉,把这肮脏的血溅在顾芒脸上,他就是掉了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顾芒脸色很难看:“我刚才同意让你砍掉他的骨翅了吗?”

奴隶贩子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一旁的侍卫们把奴隶贩子压在地上,其中一个侍卫恭敬地递给顾芒一张洁白的帕子。

帝国众所周知,大皇子有洁癖,出门在外离不开帕子。

顾芒接过帕子,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