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舔舐 舔一舔,伤口就好啦(2 / 3)

塔修斯呼哧了几声,把怀抱里的药品露出来:“皇子殿下,我,我这里有一些药物,想送给您的那只雌虫。”

顾芒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塔修斯失败以后八成和阮秋相看两厌:“怎么了吗?”

阮秋也从顾芒怀抱里抬起头来,黑沉沉而失焦的眸子没有情绪波动。

塔修斯心里叫了声苦。

该死的,谁和他说的阮秋躲在角落里没有药用的,这不是在皇子殿下怀里好好的吗!

不过来已经来了,塔修斯硬着头皮,挠挠粗糙的脸道:“今天攻打雪兽时...阮秋救了我和我的兄弟,我,我很感激他,又听说没有药,就来了,”

塔修斯一边说着,一边想起刚才战斗时的危险情景,那样单薄的黑发少年铁一般挡在队伍前面面对雪兽毫不畏惧,即是身上鲜血淋漓也未曾退缩,是他那样骇人的气势吓跑了雪兽,不然不知道军营还要增加多少伤亡。

他郑重抱拳道:“我谢谢你。”

阮秋没什么反应。

顾芒听完,揉了揉阮秋的头发,笑道:“人家感谢你呢,说句话。”

阮秋眨着迷茫的眼睛,他没有刻意记下塔修斯的味道,问:“他是谁。”

塔修斯:......

可恶!这只雌虫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塔修斯面红耳赤地把药品塞给顾芒,转身走了。

回营路上没走几步,荒星开始飘起雪花,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变化无常,不到一个星期前气温还高到可以在地上煎蛋,今天又开始下雪,雪花很大。

阮秋焦急起来:“殿下,下雪了。”

顾芒头上落了几片雪花,疑道:“嗯,怎么了?”

“您怎么能淋雪呢!”阮秋急了,像只灵活的猫科动物爬树一般,滑溜溜地往顾芒上边移,然后伸出手臂,用力给顾芒挡着雪。

顾芒差点没看乐了,一只手抱着阮秋,一只手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来,“呼啦”一盖,带着帽子的厚厚狐皮大氅把两人的身上连带着脑袋遮的严严实实。

视野可见度一下子低了起来,温暖的狐皮大氅里只有彼此的气息。

阮秋感到脸颊一阵烫,讷讷道:“殿下,我不冷。”

顾芒把阮秋抱着满怀,大氅虽然很大,但是遮住两人的空间也不算宽裕,他几乎和阮秋脸贴着脸,看着阮秋害羞似的模样,心脏也跟着鲜活跳动着。

“嗯,”顾芒说,“我也不冷。”

他们在漫天雪花,冷气与哭嚎中彼此感受着体温,厚厚的狐皮大氅比城墙还要牢固,阻挡一切,只剩下两人温热的交错吐息。

好不容易回到营寨,里面火炉正烧的旺盛,火柴堆里往外“噼里啪啦”溅着火星。

顾芒收起大氅,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惊讶道:“你昨天没有在床上睡觉?”

阮秋愣了一下,揪着衣角小幅度点了点头。

他昨天吓坏了,以为被殿下讨厌了,哪里还敢睡床上。

顾芒心酸地不行,这个营寨里又不像寝宫那样有软沙发,除了柔软的床榻,营寨里哪还有什么落脚地,昨天八成阮秋就是靠着什么墙角睡了一晚。

他招了招手:“过来。”

阮秋当真就像只什么被驯服的小兽一样颠颠小跑过来,本想跪在顾芒脚边,又被顾芒一胳膊揽过来,呆呆地坐在床上。

等感受到药膏的味道,阮秋才反应过来,抓着自己的军服不敢动。

“殿下,没关系的,伤口会自己好起来的。”

顾芒说:“是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阮秋脸霎时红了,这倒是让他刚才惨白的脸带了些血色。

他像个大花轿下来的姑娘似的,扭捏地把衣服一点点剥下来,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没察觉到顾芒看到他的伤口时脸色都变了。

顾芒无声把手里的药膏捏紧,他能预料到,碰上原世界里最强悍的boss,尚没有拿回虫晶的阮秋大抵是会受伤,但没想到伤的这样严重。

他不脱衣服还好,脱下后刺目的伤口从后背脖颈处一直滑到腰窝附近,是被变异雪兽的爪子活生生抓挠过的,手臂更是血肉外翻,来到温暖的营寨,温暖上升,阮秋本被冻得凝固的血开始流动,没有脱掉的裤腿也开始渗血,情况显然也是不容乐观。

都已经重伤成这个样子,竟然还逞强,窝在墙角都不带挪动一下的,怎么着,这人以为自己是钢铁侠吗?

阮秋感受到气氛不对,可怜巴巴地唤道:“殿下...”

顾芒深呼一口气,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皱眉道:“趴下。”

阮秋乖乖爬到顾芒的腿上,因为扯到身后巨型伤口,轻声哼了哼,喉咙里发出猫儿似的呜咽。

“知道疼了?现在才喊疼?”顾芒黑着脸,手上动作确实轻地不可思议,先是拿温水浸透的毛巾把血污擦干净,再用酒精涂抹,最后抹上蜜酱样子的药膏。

这药膏是顾芒从虫星来到荒星时刻意戴上的,是虫族科技发明以来治疗临床效果最强的药膏,说是可以或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只是此时抹上去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有发挥作用。

怎么会这样?

“殿下...”阮秋倒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