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耀放学回来,孔冬儿跟顺子还僵直着,一个想进屋,一个不让。
刘星耀看得一头雾水:“婶子,他是谁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等孔冬儿说话,顺子率先开口,他语气忒不好:“你谁啊?来我家干啥?”
刘星耀一脸古怪地看着顺子:“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这么大的人,连自己的家在哪,都不知道吗?”
顺子看向孔冬儿:“你买的房子呢?”
孔冬儿撒了个谎:“卖了,之前跟人合伙做生意,亏了不少。”
顺子感觉亏了好几个亿,他气的头顶冒烟,对着孔冬儿就是一顿乱喷:“你是猪吗?没有把握的事,为什么要去做?”
孔冬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淡淡问道:“走吗?”
顺子搬来凳子放在院子中间坐下,还翘起二郎腿:“不走,除非你给我一千块。”
刘星耀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有了猜测,他问孔冬儿:“婶子,他是你儿子?”
孔冬儿点头:“嗯。”
猜测是一回事,确认又是另一回事,刘星耀无法置信地看着顺子:“他,他一个小辈,怎么能这样说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孔冬儿一脸苦笑:“一直是这样,当年他爹跟寡妇搞在一起,他不仅没帮我,还帮着他爹一起骂我。”
根是坏的。
怎么修补都没用。
刘星耀扫了下顺子,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婶子,之前你进来住的时候,我就说过,不可以带陌生人进来住,你还记得吗?”
刘星耀之前没说过这话。
他怕孔冬儿心软,将顺子留下,故意这么说的。
如果是个好的,随便住多久,他都没意见,但顺子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万一乱翻东西怎么办!
刘星耀不敢赌,也赌不起。
刘星耀所说,也是孔冬儿所希望的,她就怕刘星耀心软,将顺子留下:“知道的,我现在就带他去招待所。”
顺子烦躁地踢了下旁边的凳:“还以为你在京都搞得很好呢?妈的,还不如我们乡下呢!”
乡下不要租房。
这里还要租房。
气死个人!
孔冬儿看到顺子,心情也不好,说话声有点大:“走不走?”
顺子起身,跟在孔冬儿后面,边走边说孔冬儿的不是:“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
孔冬儿当他在放屁,把人送到招待所,办好手续就走了。
次日天还没亮,顺子就来找孔冬儿了。
孔冬儿昨晚很晚才睡,这会被吵醒,气的不行,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很缺德,知不知道?”
顺子抬头看了下高高升起的太阳,冷哼一声,难怪沦落到租房的地步,这么晚还在床上,能有什么钱?
“是我,开门。”顺子用力拍了好几下门。
孔冬儿一听是顺子的声音,懒得管,她闭上眼睛继续睡。
顺子等呀等。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孔冬儿前来开门。
顺子气的爬墙。
他没抓稳,直接从墙上摔下来。
“哎呦——”
顺子痛的五官皱一起,心里暗骂孔冬儿不做人事,明明在里面,却不开门。
“你没事吧?”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站在顺子面子。
顺子很不爽地怼了回去:“你说呢?明知道摔一下很痛,还故意问我,你是不是缺心眼呀?”
中年男子一顿:“……”
什么人,这是!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中年男子扫了下紧闭的门,不紧不慢说道:“陌生人爬墙,会被送去派出所的。”
顺子虽然胆子大,但内心深处很怕公安:“我,我娘住里面,我不是陌生人。”
顺子说完这句,扯开嗓子大喊:“娘,娘,开门,开门……”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双眸微微一闪,这院子只有孔冬儿一个妇人,难道面前的少年是她儿子?
想到这,中年男子心头一阵激动:“你叫什么?今年多大?”
顺子看到中年男子眼里的殷勤,没有激动,反而很警惕,他往后退几步:“你想干什么?”
中年男子见顺子差点吓到,脸上露出一抹歉意:“不好意思,我就是太高兴了,你能说一下你的名字跟年龄吗?”
顺子在他身上没感觉到恶意,便慢慢放下警惕:“我叫顺子,今年十六,昨天才到京都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中年男子叫王兴,他很喜欢孔冬儿,想跟她有点什么,但孔冬儿眼里只有事业,对男人一点也不感冒。
王兴偶遇过几次,都没进展。
但他又不想放弃。
他试着去讨好刘星耀跟燕子,那两兄妹鸟都没鸟他。
此刻看到顺子,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里面那位真是你娘?”
顺子瞪他:“骗你干嘛?不是,你老提我娘干什么?”
中年男子也不隐瞒:“我想娶你娘,你觉得我机会大吗?”
顺子听到这话,只差没跳起来,妈呀,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