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一脸感激地看着宋落樱:“宋医生,你已经救过我两次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
宋落樱摆了摆手,很不在意地说道:“我是医生,救你是应该的,不需要你报答什么。”
唐老醒来的消息传到他死对头那里。
他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
白色的瓷杯瞬间四分五裂。
“一点,只差一点就成了,那老不死的,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醒?”
家里的人看到他发脾气,吓得不敢进屋,一个个躲的远远的。
男人气的胸口更痛了:“一个个的都是死的吗?不知道把地上的碎渣扫干净。”..
男人的媳妇跟闺女微微颤颤走进屋,开始打扫碎渣。
男人见两人动作慢,像是找到了出气筒似的,一脚踹向他媳妇的屁股。
女人往前一栽,栽倒在地上,一块碎片镶入额头。
鲜血像流水似的,一下子就染红地面。
女人晕血,她看到地上的血,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她闺女吓得脸色苍白,跑过去想将人扶起来,却因为力气不够,没把握好,一个踉跄,两人一起栽倒在地上。
如此一来,镶在妇人额头上的碎片更深了,鲜血更是源源不断。
年轻女子下巴也被碎片割伤,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男人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上前帮忙,还骂两人是废物。
年轻女子,也就是男人的闺女,她愤怒地瞪着男人:“工作不顺,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每次都要怪我们头上?我们到底是你的家人,还是你的出气筒?”
二十岁的她,从没在男人身上感受到父爱,只有无尽的诋毁跟打击,甚至还经常嘲笑她长的丑,以后嫁不出去。
好几次,她想跳河自杀,但想到视她为珍宝的母亲,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父亲不作为,母亲是一等一的好呀,她不能为了那种自私的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想通了的她,不再奢求父爱,把所有精力用在工作上。
二十出头的她,是厂里的优秀职员,前几天甚至还被选上班长。
年轻女子看到她妈伤的严重,背起她妈就往外走。
她们住楼上。
下楼梯的时候,她怕摔下去,不敢速度太快。
邻居看到她妈受伤,想到她一个女孩背着去医院,会耽误很多时间,于是便搭一把手:“我来。”
年轻女子眼眶泛红,哽咽道:“谢谢王叔。”
她爸看到她妈受伤,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连邻居都不如。
王叔把人送到医院。
医生给病人清理伤口,才将镶在她额头上的碎片拔出来。
面积有些大,还缝了几针。
做完这一切,医生又开了一些消炎药:“这几天一定要休息好,还要吃好,一个星期后来医院拆线。”
年轻女子点头道:“好的,谢谢医生。”
这个时候,年长女子也醒了,她呆呆的,不知道自己处在哪里,良久才问道:“医生,我还会流血吗?”
医生很有耐心:“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流血,但如果撞到伤口,肯定是会流血的,还有纱布不能进水,要注意一下。”
年长女子想去摸伤口,又怕痛,抬起的手又缩了回来:“谢谢医生。”
母女俩从医院出来,要请王叔吃饭,他拒绝了:“不用,不用,都是邻居,这么客气干什么!”
年轻女子见他不去,想着等会去商场买些礼品送去:“那王叔,我跟我妈要去有点事,先走了啊,等会到家,再去找你。”
王叔摆了摆手:“行,你去吧。”
等王叔走后,年轻女子看向她妈:“妈,我们搬家吧?”
年长女人愣住:“有地方住,为什么要搬家?”
年轻女子眼底划过一抹黯然:“我不想住家里,我也不想喊那个人爸爸,我想脱离他。”
年长女人从没想过自家女儿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是你爸爸。”
年轻女子红着眼眶,哽咽说道:“就是他是我爸爸,我才要搬出来,若是别人这样对你,我早动手了,我不能对他动手,只能搬出来,离他远远的。”
年长女人想到男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了。
片刻后,她点头说道:“那行,我们先去租房子,搬的时候,要避开你爸,免得他又发火。”
年轻女子想到他爸那性格,心里很不舒服:“妈,要不,你跟他离婚吧。
虽然说离婚不好听,但总比经常被他欺负要好。”
年长女子眼底满是震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年头,离婚多丢脸啊,你,你竟然?”
年轻女子:“你有偷不抢的,有什么好丢脸的!你跟那个人住一起,就没开心过,为什么不离婚?”
年长女人听完这些,竟觉得她说的很对:“等你找到对象,再说这个事。”
父母离婚,不好找对象。
年轻女子见她有了松动,眼底的亮光一闪而过:“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找了一下午,才找到合适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