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苏牧林就是害死姑姑的罪魁祸首,想到他如今悲凉的晚年,秦小乔有种不道德的幸灾乐祸。
“不怎么样。”
见秦长德看来的眼神满是好奇,她言简意赅说了下苏牧林的家事。
她只站在中立的角度讲述,不掺杂任何个人色彩。
秦长德听到最后眉飞色舞抚掌大笑,“好!好啊!当初抛弃我们柳柳和那个女人结婚,结果娶了个祸害,这就是报应!”
如今唯一的女儿还被他赶出家门,岂不是代表他孑然一身,连个养老的都没有?
这时要是知道小帆是他的亲儿子……
只是想想,秦长德那张脸就已经铁青。
“正好最近有个项目,我让小帆去外地忙活一阵,至于苏牧林那边,既然你们都认识,那就麻烦把他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
秦帆对素未谋面的父亲恨之入骨,真要让他们见面,先不说那小子会受伤害,就说苏牧林肯定会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不放。
小帆会不会心软他不知道,但看到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外孙,给害死自己女儿的杂种养老,他恐怕会被直接气得没命。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他目前只能尽可能阻止他们父子相认。
“好。”
秦小乔之前没敢确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现在真相摆在眼前,她肯定站在爷这边。
给陆封烈使个眼色,她安抚道。
“行,那爷你早点睡觉,我们就先出去了。”
秦长德一时半会儿知道这么多消息,也有点消化不过来。
挥挥手赶了赶,疲惫地叹了口气,等房门合上后,才又心事重重地仰头靠在床头。
都说血缘的亲情斩不断,真怕到时候苏牧林穷追不舍,小帆那小子会选择认祖归宗。
那他这么多年的教导都算什么呢?
要是小猫小狗就好了,还比较解决,直接关着不让见就行。
但这人,是情感复杂的动物,外人说什么都没用,得小帆自己做抉择。
恐惧被抛弃,所以只能私心的希望他们父子晚些相认。
——
秦长德一口气在陆家住了差不多五天。
有陆兴华陪着他下棋钓鱼,时间过得很快。
但这不是把秦帆支走了吗?工厂这边得他过去盯着。
陆兴华也明白不能耽误人家工作,没有挽留,准备了些礼品把人送到门口。
秦山紧跟其后,这几天和陆翊混熟了,现在小叔侄子的,叫得挺亲热。
“小山,你继续在这边呆几天,等开学再过去。”
秦长德叮嘱完,拉开车门坐上去。
要刚开始让秦山一个人呆在这里他肯定不乐意,现在都混熟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挥挥手,“好,等我开学那会儿去找你。”
直到现在,他还没去过爷厂里呢,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肯定很气派。
又和陆兴华他们一一道别,秦长德才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驶出胡同,转眼前路已经开阔,秦长德靠坐在后面眯着眼,过去车程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打算小憩一会儿。
砰——
一声闷响,惊得他立马睁眼。
“怎么了?”
前面的司机忙停车下去,围着车子绕了一圈,看向凹陷的车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开车的?这么宽的位置还撞上来了?”
知不知道这辆车多少钱?
撞坏了赔得起吗?
背对驶过去的是辆小型面包车,出了事故赶紧踩刹车,停稳后司机连滚带爬下来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兄弟真不是故意的,我这边反光镜坏了,没瞧见。”
秦长德见状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来今天出师不利。
他沉着脸下去,“撞上了?”
司机回头发现是他,大惊失色。
“叔你怎么下来了?让他赔就是。”
被点名的面包车司机不住鞠躬,“老人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这车要怎么修?我,我这边出费用。”
毕竟能买得起面包车,兜里肯定有两个子儿,也不怕赔。
秦长德不想耽搁时间,“这附近有没有修车店?先过去看看。”
面包车司机想了想不住点头,“有的有的,我这就带你过去。”
他马不停蹄刚要上车,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车门拉开,对里面的人招呼道。
“苏老哥对不住了,我撞了别人的车,得带过去给他修修,只能把你放在这儿……”
他这话一出,秦长德才反应过来原来里面还有人?
眉头紧皱跟着看去,里面那人矮身赶紧从车里下来。
回头看一眼胡同后,那人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这快到了,进去几步路。撞得严不严重?”
循着面包车司机眼神示意的方向,他踱着步子过去看了看,确实有点麻烦,这辆车不便宜,修下来可能得花不少钱。
两人多年的交情,人家也是送他来这里才惹上的祸端,他当然不能一走了之,沉吟了下提议道。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