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几人冲到莫惊春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大一小两颗煤球站在院子里吐烟圈的场景。
瞧见白泽也在这儿,苏岱渊几人先是冲到莫惊春身边,练手把他被劈的梆硬的身子扛进屋子后,才松了口气。
盛宁看了眼几位师兄迅速且熟练的动作,呐呐开口道,“上次师父在屋子里也被劈了。”
苏岱渊几人:......
“不然,我们再把他老人家扛出来?”
喻也挠了挠脑袋,转身就要进屋。
他刚一转身,关云川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屋子起码还有金刚符能稍稍护着。”
“若是把他老人家再扛出来......”陆景深抬眸望天。
喻也停下脚步,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还另有其人。
白泽常年穿着一身白,身上的服饰想必是特殊法器,可随他身形变化而变化。
此刻的他,身上的法器被劈的焦黑,就连那张平日里盛宁最喜欢捏的小脸,也被劈成了黑色。
他的长发未束,许是方才那道天雷的缘故,将他的长发也劈的竖起。
盛宁蹲下腰身站在他的面前,抬起的手不知该从哪里下手,“白泽大人,您没事吧?”
僵在原地的白泽终于回过神来,他转动眼珠子,半晌后,他轻启双唇,一道白烟又从他口中吐出。
“有事......”
他不过就是顺着啾啾指路的方向,来到了这间小院。
他见院子里有人,还是个长相漂亮的男人,登时抬手拍了拍门。
院子里很快传来动静,那个漂亮男人让他不要进去。
白泽这人,若是好好夸他,好好同他说话,他尚且能听上两句。
可莫惊春开口就是要把他赶走。
全身反骨的白泽二话不说就推开了院门。
孰料他刚推门而入,就见莫惊春像见了鬼一般,扭头就跑。
白泽逆反心理瞬间拔地而起,迈开小腿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跑什么?我长得很可怕吗?”
原先自己一人坐在院子里的莫惊春,精致的面庞上露出惊惧神情。
白泽见他双唇紧抿做摇头状,又见他抬手指了指天空,疑惑道,“你在害怕有人偷听?”
莫惊春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如此聪慧。
他当即点头如捣蒜。
白泽在无敌宗也有些时日了,这段时间虽和盛宁他们一直待在幽云城,但无敌宗一个小宗门,能有什么人偷听。
而且这间小院不比盛宁他们所在的小院。
他刚刚在院门外,分明看到院子里各个角落里都布下了金刚符。
所以他才会好奇这里头住的到底是什么人。
“放心,四周无人,况且无敌宗是小宗门,除了盛宁他们没事找事,总招惹太虚宗外,其他都挺好的。”
白泽‘幼年老成’的安抚并没有让莫惊春倍感欣慰。
因为他看到有乌云朝这边飘过来了!
“唔唔唔!”
甩手要把白泽甩开,奈何他的手上竟然还有法器。
藤蔓缠上他手腕的瞬间,莫惊春眼眸中的光瞬间褪去。
哦豁。
今儿个又要挨劈了。
脑海中这一念头刚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便劈在了他和白泽身上。
“都说了......放开我。”
“你这小孩儿......怎么不听劝啊。”
莫惊春想哭,却哭不出来。
只因他的话音落下之际,又一道闪电劈在了二人身上。
莫惊春:......
妈的让他死了算球吧!
这样整天挨劈的日子他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全身被劈的僵硬,神志却还清醒的莫惊春五官狰狞,像是出了痛苦面具。
盛宁几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苏岱渊几人着急忙慌把他抗进房间,莫惊春躺在拔步床上,呜呜地哭泣。
如果可以,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对着苍天骂一句。
“贼老天,你有种一道雷把我劈死!”
喉间溢出的细微说话声话音刚落,听到屋外响起了闷雷声后,他当即抓起一旁的被子,整个人躲了进去。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您那么和蔼可亲,英明神武,怎么会对我这个小虾米动手呢。”..
哪怕被子里只有他一人,莫惊春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
就在他刚把话说完,外头的闷雷声散去。
松了口气,莫惊春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二徒弟特地为自己,在被子上画的金刚符后,落泪。
抓起枕头底下的帕子擦泪,若是盛宁在场,便会看到他手里的帕子上,都画了金刚符。
院子外,盛宁掏出帕子替白泽擦脸,直到他的小脸又恢复白净,她方才停下动作。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莫惊春的院子偏僻,之前她让白泽玩儿泥巴的地方距离这里要走小半刻钟的时间。
更何况这里种满了各种参天大树,莫惊春的小院那么小,怎么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天雷落下时,白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