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康、田芳很快就在镇上办完离婚手续,刚回到苏家就看到堂屋坐着的妇女主任李婶儿、村里德高望重的张太爷,田芳白眼一翻,招呼也不打直接回屋收拾自己和爱国的衣物。
李婶儿、张太爷看到田芳的行为,不禁摇了摇头,就她这样的德行,苏家还忍了这么些年没发作,绝对是家风厚道啊,太难得了!
在屋里的田芳恨不得把能用的都带着,趁人不注意,还把苏康2件上班穿的没有补丁的衣服塞到包袱里,打算带回去给她大弟穿,然后又去翻箱倒柜的搜钱,却一份也没有搜到,心中愤愤不平,她意识到这苏康防着她呢!
等她背着包袱出来就找苏康,让苏康把爱国一个月的生活费给她拿着,她好早点带着爱国回娘家。
“田芳,你过来,”李婶儿看不上田芳的为人,但是想到今天来苏家的目的,也得忍着把她喊进屋来,“和你说下抚养爱国的事情。”
“吆,这苏家的堂屋我可进不得,我站在外面就成,”田芳阴阳怪气,“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钱给少了,我可不依。”
“……”,李婶儿深呼了一口气,这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儿,赶紧把事情谈好让她走,不然和她一起的人都得气的半死,“苏家人厚道,给的肯定不少,爱国这孩子虽然还小,吃不了多少,但是需要长身体,所以苏老三一个月给5块钱作为爱国的抚养费。”
“啥,才5块钱,打发要饭的吧,”田芳一拍巴掌跳了起来,整个一泼妇样,“至少给10块,这爱国可是他唯一的儿子,钱不给他花难道给苏家两个老不死的花?”
苏康一听怒从心起,就想冲上去打他,被张太爷出声拦住,“老三,你住手,别为了这样的人脏了手,不值得。”M..
“田芳,村里5岁的娃一个月才吃多少,3块钱都多了,苏康疼娃,才多给了2块,我们一开始可是都不赞同,但苏康坚持,现在既然你闹,那行,就按照我们说的,一个月3块钱吧!”张太爷知道田芳无非是想闹着多要钱,但是告诉她再闹,那就别说10块了,5块都不给。
“别啊,我这不是心疼爱国,想让他吃好一些嘛!”田芳闻言讪讪的笑了起来,“那5块就5块钱吧!”
“田芳,麦收这段时间你上工了,按工分可以分粮食,村里的规矩是交了公粮以后再分。”李婶儿原本还不赞同苏母说的把田芳上工的粮食先分给她,左右也没几天了,等等就行,这么着急干什么,还麻烦。
但是刚看到田芳这目中无人、心无长幼的品性,她才明白苏家人这么做是不想跟田芳再有联系再掰扯,“我把你的上工工分要了过来,核算了下能分15斤粮食。”
“唉,李婶儿,你这算错了吧,我怎么就只能分这么点儿?你们不会是一伙儿坑我的吧!”田芳眯起眼睛瞅着她,把李婶儿气了一个倒仰。
“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吗?麦收期间你才上了几天工?见天儿的躲懒不说,还频繁的找借口不上工,就这15斤还是苏家人厚道,多给了呢!要我说,给你12斤就足足的了,”李婶儿面无表情,口齿犀利,“你要是不服,就去公社告我,我坐得端行得正,也不怕你,就在家等着。”
“哎,李婶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怕苏家人扣我口粮吗?”田芳听到公社二字就害怕,“你这么公正,村里谁不知道啊,你说15斤就15斤,我认的。”
苏家人看到她这恬不知耻的样子,也不在乎自己多出了一些钱、粮食了,舍财求安乐,值!
“那就在这签字画押吧,不认识字,盖手印也可以,免得以后反悔,”张太爷抽着苏父给的大前门,觉得苏家人这么厚道、聪明,儿子们还有前途,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进门,好在这个丧门星马上就要离开了,“还有,我和李主任可都是见证人,这苏家是一点都没亏待你和爱国,出去后要是乱说话,我们俩可是会去找你理论的。”
“哎,哎,哪能啊!”田芳乐滋滋的用拇指沾上印尼,在纸上按了手印,然后迫不及待的把钱和粮食抢过来,走到院里,扯着爱国就往外走,兴高采烈的回田家去了。
苏家人尤其苏康看到爱国不时回头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充满不舍,还好以后都在一个村子里,多看顾着也不会让他受委屈。
“你们这老三媳妇是娶糟了!”李婶儿看到田芳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谁说不是呢,”苏母接话,“之前田芳无论做的多过分,我们为了老三都忍着,可是今天上午田家干了那档子事情,这田芳竟然还回来闹着要苏康想办法把她小弟从公社救出来,还让她大伯哥苏平撤销对田老大和田母的惩罚,你们也知道我们家不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也没那手眼通天的本事就一口拒绝了,可是她又哭又闹,以要离婚带走爱国做威胁。”
苏母抹了抹眼泪,看着李婶儿和张太爷那拧着眉头一脸不认可的神情,长叹了一声接着往下说,“我们苏家祖上三代可都是贫农,根正苗红,怎么能为了保住儿子的婚姻做出损害集体的事情,所以就答应了离婚,也不接受她的威胁,可惜就是委屈了我的老三了,估计还有很多人不理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