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把那些能来的伤残了的将士请到他的酒楼里喝上一顿,这银子不就送出去了嘛。
至于那些下不了床的,只需让来吃这顿酒的将士把这银子带给他们便是了,什么银子都可能会丢,只有这个银子,绝对丢不了。
这里头他们唯一还不能定下来的就是伤残的将士的具体人数,以及每人能领到多少银子。
至于允禵在信中提到的他的救命恩人也残了,想多这人送些银子这事允禟也记在心上了,他打算今日回府之后就给这人送一千两银子去。
顺便也和他打听打听伤残了的将士大概有多少,这样他也好有个准备。
这人刚开始怎么都不愿意收下银子,后来允禟的人不得不把允禵搬了出来,说这银子是允禵给他的新婚贺礼,他才把这银子给收下了。
虽然他还没找着媳妃儿,可他听了这话是真高兴,这一高兴当然是送银子的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了,更何况他们问的是和他一样的伤兵,那他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从他口中允禟总算得知了伤残了的兵大概有多少,总之是不会少于一百便是了。
允禟其实知道残了的将士远不止这么些,只是那些将士都没能活下来,这银子他们自然就领不了了。
这下他总算明白允禵为何在信上说每人只送一百两银子便可了,这人一多,就算是他,也难免会有些肉疼了。
他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回他少说要花出去一万两银子,他又怎么会不心疼呢?
他现在倒挺庆幸他的酒楼够大,楼层够多,不然还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胤禛其实从允禩请兵部的官员们喝了一顿酒之后就知道他们这是在要演一出大戏了。
他们要唱戏,他就看,他倒要看看他们要唱的是出文戏还是武戏。
等他知道允禟那日关关门歇业,为的就是请伤残了的将士们喝一顿酒,他对此事便更感兴趣了。
允禟这人他还是知道的,他好面子,就因为好面子,所以他酒楼里的食材都是用的最好的,这次也不例外,为了让将士们念他的好,他这次恐怕是要下血本了。
等他知道着些伤兵不仅有一顿好酒好饭吃,而且走时还能领一百两银子时,他是真笑了。
要吃得好,起码得要五十两银子。一桌挤一挤最多也就能坐五个人,这么一点下来,起码得二十桌,这一顿酒吃下来,怎么着也得一千两银子。
更别提吃完了这一顿酒允禟送出去的银子了,以他的性子五十两他肯定是拿不出手的,起码得是一百两他才觉着有面子。
这么一算下来,他里外里花了不下一万两银子,他这个不常笑的人都笑了,可见这事有多有趣了。
这银子虽然是以允禵的名义送出去的,可但凡领到银子的人都知道真正给他们银子的人是谁,因此允禟用这一万两银子换了个好名声,也用这一万两银子换来了暂时的自由。
这一万两银子是给伤残的将士们的,因此允禟在百姓眼里就成了大善人,他还真不能在这时候动允禟。
他甚至忍不住想,他不是有银子吗,不是要花钱买名声吗?那他怎么就不干脆也给受了伤是将士们一人一百两,这样他没准儿还真能放过他。
不过这事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允禟要真是敢这么做,那等着他的恐怕就不是圈禁,而是别的了。
毕竟花一万两银子买来的是好名声,花十万两甚至更多银子买到可就是民心了,他是不会看着这样的事发生的。
他不是极关心将士们过的如何吗?那他干脆就到西宁的驻地去待上几年好了,反正他给伤残了的士兵们每人都送了银子这事迟早会传到那边去,想来他在那边应该也能过得不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