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她得让李氏再无翻身之日才好。
至于生孩子这事她是不想了。
皇上在旁人宫里是如何的她不知道,反正皇上自打登基之后到她这翊坤宫来都只是坐坐,最多也就是陪她吃上一顿饭再说上些话罢了。
罗嬷嬷之前还安慰她,说皇上这是在替先帝守孝,等出了孝就好了。
她却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所以也没说什么。
刚出孝那段时日罗嬷嬷还时不时的提一提此事,后来看皇上每次来都不留宿,渐渐的也就不提了。
现在还会在她面前提起此事的,有就只剩下她的那两位嫂子了。
她这两位嫂子从前哪回见了她不是笑着的,这回不一样,这回她们的脸色极差,一看就是家中出了大事了。
她眼看嫂子们不说话,也只能开口问了,结果她这两位嫂子在她这翊坤宫坐了半晌都还只是在跟她闲话家常。
要不是她一嫂最后没忍住,跟她说了一句只要她好,她们就好,她还真当是她猜错了。
她一嫂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被她大嫂拉住了,她想再听别的是不能了,只能自个儿猜了。
她猜皇上应该是忌惮她一哥手上有兵权,想把兵权收回去了,所以要对她一哥动手了。
至于皇上会找个什么由头收回兵权,她还真想不出来,也只能等下次她嫂子们再进宫的时候问一问她们了。
她都已经猜出来了,想来她嫂子们应该不会再瞒着她了吧,年氏想。
她怎么都没想到还没等到她嫂子再进宫来,她一哥就出事了。
这事说起来和她还有些关系,他一哥被人告了御状了,告他的人是那位许老大夫的女婿。
这位许大夫自知他是把年府得罪狠了,去了河北之后就没回来。
要不是他怕被人看出来,他带的人可就不止他徒弟了,怎么着都得把他夫人和女儿带上不是。
他到了河北也没敢立马再把医馆开起来,而是先让他女儿女婿成了亲,又足足休息了三个月,看京城那边没人来寻他,他才又把医馆开起来的。
在河北住了三个月了,除了刚开始赁房子,赁铺子的时候忙了些,其他时候都还挺悠闲的。
要不是他家夫人催他,他还想再歇歇呢。
医馆刚开张时生意不算太好,毕竟他初来乍到,当地的百姓们信不过他的医术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在他的医术还算不错,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来找他瞧病的人这才慢慢的多了起来。
一样米养百样人,他开门做生意,自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见着的。
因此刚开始有人说他医术不精时他并未在意,只当他们是花多了银子心疼了,因此才会多说几句话罢了。
直到说这种话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恐怕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了。
这些人的确有病,他们不但有病,他们身上还有伤,还都是旧伤。
他头一次见着这些人时就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不对,不像是看一个大夫,倒像是看敌人。
等那些人撸起袖子让他诊脉,他又看见了他们手臂上的旧伤。
他之前觉得他们是客人,还真没仔细瞧过这些人,只是感概几句他们掌心的茧真厚,一看就是舞刀弄枪之辈。
现在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他就开始留心观察他们了。
然后他就发现他们耳朵后头,脖子后头,哪哪儿都有伤。
这哪里是什么舞刀弄枪的寻常百姓,若是他没猜错,这些人应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来瞧病是假,来找他的麻烦才是真。
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这些人背后站着的是谁,还用想吗。
他都躲到这儿来了,还是躲不开年家人,要不是他不想输人先输阵,他都想把医馆关了。
关医馆这事他其实也只敢想想,恁宅子和铺子的钱他可是都交了半年的,东家说了,不管出了何事这银子都是概不退还的。
他是开医馆的,又不是开武馆的,总不能把这写人给赶出去吧。
因此他只能忍着,让人,就怕他们真闹起来坏了他的生意。
他忍着这些人,是想息事宁人的,可这些人看他对他们多有忍让,便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他们挑了一个平日里他这医馆客人最多的时候结伴而来,找了个他开的方子不对症的由头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