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穿成四福晋的第二百四十八天 ……(1 / 2)

胤禛很快就知道这人要告年羹尧, 告的是何事了。

这人虽然被侍卫抓了,只要胤禛没下令,侍卫们还真不敢对他做什么。

他手被抓着, 嘴又没被蒙住, 所以他的状纸很容易就到了胤禛手上。

他是个大夫,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除了诊脉就是开方子了, 因此他的字写的还不错, 至少胤禛因为他的字把他的诉状看完了。

这人原本以为皇上只会将他是诉状草草看过便罢,没成想皇上看得极认真,好像真是逐字逐句在看, 他甚至觉得皇上看见细节处还会退回去反复观看。

他明明写的是诉状,他才是苦主, 可他这儿居然比刚才还紧张。

他刚才会冲出来, 凭的就是那一腔孤勇,靠那股劲儿撑着,现下皇上也见着了,诉状也由侍卫帮着递上去了,这股劲儿就慢慢泄了,他自然也就知道怕了。

“草民还有事要禀,还请圣上屏退左右”。许大夫心知光凭一张诉状不足以让皇上亲审此案,他开口道。

“圣上可还记得七阿哥。”许大夫见皇上对他的请求不置可否, 只得抛出了自己的底牌。

“送皇后娘娘回宫。”胤禛听了这话这才认真看了这告御状之人一眼,他觉得他今日怕是要去趟刑部了, 因此这话是朝着苏培盛说的。

“爷, 我手绢落里头了,您陪我进去找找?”

秀玉一听胤禛这话就知道他这是要审问这告御状之人了。

她觉得这事既然和七阿哥有关,就能算最后宫事, 既如此,这事还真不适合在刑部审,因此开口说道。

胤禛的确是在等一个站得住脚的由头处置年羹尧,他细细看过这张诉状之后心中只有四个字,这还不够。

别看起草这篇诉状之人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他最想看的,这上头恰恰没有,这也是他反复看这诉状的原因,他怕自己看漏了。

现下听见这人提起七阿哥,他才知这人留了一手。

对此他的第一反应的确是将这人扭送刑部,不过听了秀玉的话他又觉得再回雍和宫去也不错,不去刑部,这事就不会走漏风声,的确比去刑部更合适。

许大夫被带进雍和宫时已是汗湿重衫,他将双手握成拳,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抓着他的侍卫显然也察觉到了他浑身都在抖,见他平静些了,这才将他推进了雍和宫的大门。

被审问之前他还在想,他爹以为自己把有些事瞒得极好,殊不知他喝多了之后把什么事都告诉他了。

比如他其实早就不想再给人看诊,想做个甩手掌柜了,又比如那个来给他们通风报信的病人,是九阿哥的人。

还好他和蔷儿成亲那日是他送他爹回的房,不然这些醉话被旁人听去了怕是要出大事了,他想。

皇上让隆科多在朝会上宣示允禟罪状时满朝文武连惊讶都忘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去看廉亲王,看他此刻脸上是何神情,也看他对此事有何反应。

等他们看见廉亲王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他们这才想起他们应该惊讶,因此也跟着惊讶上了。

允禩脸上的惊讶之色当然不是假的,他的确惊讶,他惊讶的不是皇上不肯放过老九,他惊讶的是皇上会以此种方式将老九的罪行公之于众。

这哪里是在处置老九,着分明是在折辱他这九弟呀!

有人告御状这事他不是不知道,但这人告的是谁他还真不知道。

皇上要是将人送去刑部,还真有人能来把这事告诉他,偏偏皇上带着人进了雍和宫,这下他还真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允禩以为皇上处置完允禟之后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没想到皇上下一个处置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年羹尧。

有人告御状这事年羹尧也知道,他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觉得自己这几年都在战场上,这事怎么都牵连不到他身上,所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等皇上处置了九爷,他就彻底把这事忘到脑后去了。

现如今他的烦心事可不止一件,不过要说最烦心的,其实也就两件,一件是他小妹的身子,另一件是皇上让他抚恤青海残部。

他小妹的身子他当真是有心无力了,只能嘱咐他夫人,进宫时尽量别提宫外的事,尤其是他的事。

至于抚恤青海残部这事,若是他还在青海,这事还真算不上什么大事,他胜仗都打了,还怕这个不成。

皇上偏要等他回京了才下令,这可真是把他难住了。

说句不该说的话,他人在京城,残部在青海,要是真有人逃入准噶尔,他也鞭长莫及不是。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怕什么就来什么,他怕有人逃入准噶尔,还真就有人逃了。

这下他终于明白先帝为何要让允禵做大将军王了,他打了大胜仗又怎样,他已经是一等公了又如何,他终归只是做臣子的,并非皇家血脉。

他若是皇家血脉,那他行事怕是会比允禵更横行无忌,他们对他打心底里畏惧,哪怕他人不在清海,他们也是不敢跑的。

说到皇家血脉,他就想起了四格格和七阿哥。

他的小外甥女和小外甥若是还在该多好,要是那样,他那小妹别说贵妃了,做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