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滢自然不至于这么迂腐,她摇摇头,结结巴巴说道:“不是。我只是没,没想到苏司主会跟我解释这些。”
苏炼居然点点头:“是,我时间宝贵,很少浪费时间解释那么多。”
“不过,我难得很欣赏你,所以愿意解释。更何况,今日你帮了我一个不小的忙。”
林滢:“这只是阿滢的工作,我只想认真做好份内事,好好验尸。”
苏炼微微一笑,叹息摇摇头:“凡涉及断案刑狱之事,也不是做好份内事这么简单,这一行若只凭良心和责任心做事,那样便会很危险。既然如此,今日之事,我便许你一个人情。你可让我为你做一件事,以此作为今日报酬。”
林滢想了想,便说道:“今日这桩案子,蘅小姐才十九岁,就被人算计香消玉殒真是可怜。不过这桩事情罪在杜琮这个杀人凶手——”
“蘅小姐身边几个婢女有欺上瞒下,失职失责之罪,当然应该受罚。不过她们罪不致死,而且年纪轻轻。苏司主,那我以这桩人情求你,求你周全一二。”
苏炼:“这不必相求。如今大胤早废蓄奴,清河别院小丫鬟也是签的也是典身契。有典狱司在此,若还有地方豪强敢私刑杀人,岂不是未将典狱司放在眼里。”
“阿滢,这个人情,你可以用在更用得着地方。”
苏炼虽然这么说,但林滢还是知晓有无苏炼掺和其实大不相同。
虽然大胤法律规定不可擅杀奴仆,并且规定一定程度惩罚。可若真扔井里搞死,再托词自己失足之类,最多给家里人多赔偿些烧埋银子。
清河别院事已经了结,林滢离开之际,又是细雨纷纷。
尹惜华这个师兄就像个送伞工具人,此刻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别院之外,对着林滢微微一笑:“阿滢,你又忘记带伞了。”
细雨朦胧,似给天地间笼罩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离去之际,林滢忽又回头多瞧清河别院一眼。她想到了锦屏公主,公主并不是个柔弱的人,可是如今毕竟失去了唯一的血脉,从此偌大的清河别院再没什么亲人了。
关于锦屏公主的传言很多,林滢其实并不明白锦屏公主是怎么样的人。
但是她只盼望,这么讲究这么骄傲的锦屏公主,犹自能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了这儿,林滢心尖儿蓦然浮起了一层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