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相提并论。”
陈济微笑一下,面对温怀仪的怒火,陈济却是显得十分之淡定,他甚至好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嘲笑味道。
好似在笑温怀仪纵然不愿,也默许女儿嫁给自己了,现在却急切的十分不甘心的要划清界限。
这就有些可笑了。
温怀仪却没有带节奏,他犹自厉声说道:“陈济,你到底要做什么?什么只是意外?你可以糊弄朝廷那位沈知州,却绝不能欺瞒于我!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以为温氏会眼睁睁看着你搅乱风云,毁去鄞州城的安宁?”
陈济缓缓说道:“长辈问话,我焉能不答?答案很简单,就是——”
“我要造反。”
此刻卫珉正在跟林滢彼此分享各自得来讯息。
卫珉表情认真而严肃,带着几分认真,缓缓说道:“这鄞州城中,有人要造反!”
一夜未睡,卫珉那双漂亮的猫眼也是浸润出几根血丝。
可纵是如此,卫珉反而有一种熬夜后的亢奋,他轻轻抿紧了薄唇,少年的面颊之上写满了凝重之色。
是昨夜卫珉的遭遇让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鄞州城中出现了杀伤力极大的弩,卫珉首先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件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鄞州城中怕也是积秽难除,水不知道多深。他更不知晓那位胆小怕事的沈知州会不会遮掩此事,并不肯以实情相告,将此事遮掩。
所以卫珉当机立断,立马去了鄞州兵营,请鄞州兵备插手此事。
大胤驻军分为常年驻守京畿之地的京备军和地备军,譬如拱卫皇城安全的禁军,就是京备军的一部分。
至于各地方郡县的的地备军,又以备营和民兵两部分组成。
所谓民兵,就是平时务农或者做其他营生,有需要时候响应组军的后备力量。如此一来,也可既减少一笔军费开销,又不影响日常的生产经营。
可放在鄞州,这些鄞州民兵其实很多都是依附于豪门世族。就比如十四年前的江兴,就是以紧急招募的民兵将领身份参与叛乱,其实基本都是世族帮衬着招募斡旋。
世族在鄞州根深蒂固,故而卫珉把自己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地备军中的备营兵力上,希望借助鄞州城中的备营兵力,一扫城中所隐藏的血腥污秽,更不能让沈知州怯弱隐瞒,使得朝廷根本无法知晓鄞州所发生的种种事故。
而本地备营练兵将领是六品都统,明面上受知州这个文官统辖。从大胤法律层面上来说,本地的文官知州才是掌握兵权之人。
但实则平日操练这些士兵的是备营中的都统,知州亦未必能使唤得动。当然如果都统跟知州发生冲突,发生譬如知府令不能宣的事情,知州上告朝廷,朝廷多半会站文官甚至会严厉呵斥武将,情况恶劣者武将甚至会被罢黜官职。
故而地方武将对知州这样的一方大员总归还是客客气气,大家都是会留几分面子的。
也就是这一点,才让卫珉看出了鄞州备营都统吴沉山的破绽。
这位吴统领立马接见了卫珉,他跟卫珉是旧识了,也曾在经武堂中修行过。其实卫珉跟他关系一般,甚至说不上好,可吴沉山却是十分热情。
他不但认真听了卫珉意见,甚至表示一定会严肃处置这件事,还令人给卫珉备好酒饭。
可就是这种殷切的态度,引起了卫珉的怀疑。
来之前,卫珉觉得沈知州秉性懦弱,说不定会粉饰太平。那么如此一来,吴统领如果执意前去,说不定会惹得一身骚。如果沈知州上告朝廷,说不定还会给吴统领带来许多麻烦。
可卫珉别无他法,只想着竭力游说。
没想到吴沉山非但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拍胸表示这件事情一定要追究到底。
大家同学一场,说实在得,卫珉也并不觉得这货有这般高超情操。
所以他假意喝酒昏迷,那温酒中果然放了迷药。
之后卫珉趁人不备,方才杀出重围。
但卫珉已经肯定,鄞州地方军队已经被渗透彻底,
于是事情顿时变得可怕起来,简直像是在讲鬼故事。
鄞州城中出现了弩,地方民兵早就被渗透,就连朝廷安置在鄞州城中的备营也已经被收买。
按照杨蕊所言,就连鄞州典狱司卫所也已经有古怪,告密讯息被泄露给梅花会,导致杨蕊被追杀。
这一切的一切,综合起来,就是一个可怕的词,那就是谋反!
有人要在鄞州城中谋反!
林滢深深呼吸一口气,她一颗心砰砰乱跳!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鄞州城即将到来的风雨,只怕是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的!
若不是这几年间林滢很是受了一番捶打,只怕她这个小姑娘,早就承受不了。
但是现在林滢还能承受,她还想做些什么。
所以她带着卫珉,到了某一处。
然后她轻轻抬头,府邸大门上方有江宅二字。
而另一头陈济我要造反四个字说出来时,温怀仪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红。
他出奇的愤怒了!这一瞬间,他甚至无法保持自己的风度,他指着陈济鼻子骂道:“你在说什么?陈济,你究竟